劉元走的越遠,他對紅龍殺的控製越弱,紅龍殺回光返照之後,便會消失的無影無蹤,靈力凝成的巨龍,終究不是真龍,天地靈氣才是它最後的歸宿。石以三人腳步踉蹌,一頭栽倒在草叢裏。劉元昏迷不醒,石以和張不說趴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紅日鎧甲光澤盡失,比塵世間最難看的紅布還要遭人討厭,大褲衩子似的。
石以和張不說滿頭滿臉的黑灰、土渣,衣服左一個破洞右一個破洞,頭發散亂,隨便一揚,三尺厚的塵土簌簌飄落。
雲之‘啊呀!’叫一聲,假模假樣地伸手拍著腦袋,快步上前將石以和張不說扶起來,叉著兩人的腰身將其挪到樹下坐好。他嘴裏不住地說著道歉的話,一看昏迷不醒的劉元,又罵自己,複又埋怨事發突然。
元機子和冰兒坐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雲之忙前忙後,一副老大哥貼心照顧受傷小弟的模樣。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或許隻有他自己知道。
冰兒時不時地瞟向滾滾黑煙籠罩的山林,她好幾次都想開口問問元機子,奈何後者總是笑著搖搖頭,她也就住了嘴。
玉樓被石以的冰靈掌所封,境界上的差距高下立判,也讓玉樓體驗了一把冰封的滋味,那滋味可真不好受,冷!深入骨髓的冷,寒冷過後,經脈被其慢慢地深入,要不是靈海處的火靈珠瘋狂抵禦,恐怕玉樓是撐不到這場大火的。一場大火不是凡火,而是靈火,火克冰是不爭的事實,靈火克靈冰,好比天雷勾地火,一切安排的剛剛好。火焰在冰雕周邊滾動,而後突然躥上來將冰雕團團包裹。玉樓心中大喜,冰雕正在一點一點地化作靈氣消散,烈火的勢頭越來越大。
玉樓感覺身子可以活動,然後他就動了,冰雕瞬間崩裂,冰靈氣瞬間被火舌吞沒。烈焰朝玉樓席卷,千鈞一發之際,玉樓突然消失,烈焰撲了個空。
縱地金光法!
探出腦袋,入眼是焦黑的土地,無盡的黑灰。玉樓轉頭想辨認方向,然後他就看見了阿白,髒兮兮的,雪白的皮毛暗淡無光,背上、腹部被燒焦了一大片。玉樓很是小心地將阿白抱起,身子軟綿綿的,好似死過去一般。玉樓嚇了一跳,慌忙探其鼻息,有氣!玉樓長舒一口氣,將阿白用長袍裹好。
他四下張望,入眼全是燒焦的樹木,天空都被黑色的絮狀物遮擋。
該往哪個方向走?
玉樓在心中問自己。
他輕輕撫摸阿白沉睡的頭顱,心中快速敲定主意。
元機子突然笑出聲來,對一臉焦急的冰兒說:“這就指引你哥哥來找咱們。”
他手指天空,一道金光從指尖蹦射而出。
玉樓正禿自張望,忽見遠方金光直射蒼穹,黑霧都被衝的七零八落。
“師父!冰兒!”
“玉哥哥!”
兄妹二人相擁而立,少女大顆大顆的淚水撲打在玉樓溫暖的胸膛之上。
元機子笑嗬嗬說道:“不錯,你還算幹淨,這衣服挺好!”
相比於石以、劉元、張不說,玉樓隻是臉龐、頭發蒙上了一層黑灰,月白色的長袍依舊光澤如新,鞋靴絲毫髒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