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戰鬥,時易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他知道最強的是中年學士打扮的人,也明白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時易認為,那夥人會慘死完全是因為內部矛盾,不然早就抱著劍齒白虎逃之夭夭。他自信自己會成功,因為他是一個人,並且沒有開光境界的修士在後勞自己掛心。
時易身法極快,劍勢剛猛,劍刃距離元機子的發絲隻有半個骨指。
冰兒大叫:師父快躲!
元機子好像不知道一般,臉上還掛著輕鬆的微笑。
“叮當!”一聲巨響,時易小山般的身軀仰麵朝後飛去,老樹彎腰,樹冠低頭。
那一劍實實在在地砍在了元機子的頭上,卻沒有肉乎乎,血淋淋,冒著白氣的腦仁滾落凡塵,而是時易被反震飛出一丈遠。
冰兒和玉樓的雙眼瞪的老大,不可思議地看在元機子。
冰兒跑到元機子身邊,伸手輕輕地點了點元機子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嘟囔道:“咦?和我一樣啊!”
惹的元機子哈哈大笑,笑的時易滿臉羞紅。
時易腿瞪樹幹,翻身砸在地上,枯枝腐葉飛起一丈。
他的眼底看不出任何信息,像是死人的雙眼,嘴裏念念有詞。
玉樓說,他幹嘛呢?
冰兒說,不知道啊!
元機子說,應該是什麼法術要來啦!
時易擎起重劍斬向元機子,看都沒看玉樓和冰兒,他知道,隻要先殺了那位中年修士,剩下兩人不足為慮。
重劍無鋒,依靠純粹的力量將對手斬筋斷骨,一般使重劍者,大都是時易和常乾那樣的身形,重劍配上小山般的身軀,足以給對手一定的威懾力。
劍身未到,劍氣已來,吹的元機子發絲飛揚,臉頰生疼。
冰兒揮手打出二十五片風刀,時易避也不避,任由風刀敲在身上。說來也怪,風刀和他的身子接觸時也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好似他的身子也是金身。
冰兒回頭對玉樓說:玉哥哥,你看見了嗎?
玉樓點頭的同時,元機子側身躲過。
時易手腕一番,劍身橫掃,元機子身側的巨樹轟然倒塌,切口齊整,竟是被劍氣所傷。
元機子飛身退出五尺。
兩招不中,時易腳下微停,手下動作加快幾分,眨眼間距離元機子的胸膛隻有一個指節的距離。這一劍要是敲在平常人身上,定是胸骨寸斷,心髒破裂而亡。這一劍敲在元機子身上確是另一番景象,準確地說是敲在了元機子兩根手指間。
右手食指和中指輕輕一夾,來勢洶洶的重劍難動分毫。
時易死人一般的雙眼終於露出深深的驚訝,竟然有人用兩根手指能夾住自己的劍,他想抽回劍,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抽不回來。
冰兒對玉樓興奮地喊:“快看!師父用兩根手指夾住了那家夥的劍!”
震驚歸震驚,手下動作可不能慢。
時易幹脆雙手鬆開劍柄,雙拳緊握,踩著劍身一腳踢向元機子的臉麵。
元機子冷笑,沒想到這家夥還挺果斷,瞬間變了路子。
將劍往地上一扔,一拳迎向時易的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