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一呆,心說:好熟悉啊,這聲音不是三叔的嗎?他不是還在懸崖上嘛,怎麼這個聲音好像就在附近,忙轉頭去找他,卻發現四周除了胖子並沒有其他人,不由納悶,突然又聽那三叔說道:“你手上有血氣,一入屍嘴馬上就會起屍,千萬不要亂來。”
吳邪四處想找那聲音的來源,最後發現那聲音竟然來自這玉台的底下,可這玉台顏色濃鬱,根本看不到下麵是什麼,慌忙問道:“三叔,你在這玉台下麵?”
三叔說:“我以後再和你解釋,你按照我的方法,將那女屍的的頭低下,用大拇指頂住她的喉嚨,然後拍她的後腦一下。記住,一定要頂住她的喉嚨,不然那鑰匙會被她吞進去!”吳邪剛答應了一聲,卻突然發現那個小女孩已經動作熟悉的跟三叔說的步驟一樣的,一頂那女屍體的喉嚨,然後輕輕一拍,一把鑰匙就從她嘴裏掉了出來。那鑰匙剛掉到玉台上,那女屍雙臂就垂了下來,屍身躺倒在玉石台上。然後那個女孩連看都不看的就直接遞給了吳邪。
吳邪正納悶著接了過來,就聽三叔又在下麵說:“大侄子,你身邊是不是還有個胖子?”
吳邪抬頭看了眼胖子,他已經拿起掉下的鑰匙,正在仔細地研究,於是點頭說:“是的。”
三叔突然用杭州話問了一句:“你看看他有沒有影子。”
吳邪一聽不由一愣,也沒領會他是什麼意思,隻是條件反射的瞟了胖子的腳下一眼,隻見他的影子被玉石床的影子遮住了,如果不探出頭去,也看不出到底有沒有。不由有點疑惑,說:“我現在看不清楚。”
三叔聽上去非常緊張,對吳邪說:“你聽著,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不要怕,我剛剛來這個地方的路上,看到了那個胖子的屍體,你千萬要小心,你眼前的這個胖子,恐怕不是人。”
吳邪看一眼胖子,見他臉頰紅潤,那神態和動作怎麼看怎麼不像一個鬼,不由納悶:“三叔,你會不會看錯了?”
三叔說道:“不會,那肯定是他,我不會看錯的,估計也是上一批盜墓者裏的一個,他剛才肯定在慫恿你把手伸到那女屍的嘴裏吧?那就是在害你!”
吳邪頓時覺得害怕,問:“照你這麼說,我眼前的這個胖子,是隻鬼?”
三叔說道:“是,無論他說什麼,你也不要相信,你現在快找找身邊有什麼避邪的東西。”
這個時候胖子抬起頭看了吳邪一眼,吳邪突然覺得他的眼神非常詭異,好像非常的怨毒一樣,不由馬上相信了一半,忙東摸西摸,摸到那盔甲屍體的腰帶,上麵還連了那佩刀的刀鞘。吳邪想古人一搬都會在自己飾帶上刻下鎮鬼的文字,忙拿起來。
雖然那腰帶上的字已經很淡了,但吳邪還是一眼就辨認出了這的確是魯國的文字,心想:難道這個人跟魯殤王有什麼關係嗎?那邊上這具女屍又是誰呢?難道是他的夫人?吳邪刹那間想過,眼睛也沒有閑著,已經把腰帶掃了一遍,這些文字雖然大部分吳邪都不能看懂,但上麵有用金粉描的“陰西寶帝”,還十分好認,的確是鎮鬼的咒文。吳邪心中一喜。
這個時候吳邪想了一件事情,問三叔道:“奇怪,這玉床又不通透,你怎麼能看到我們?”
三叔說:“我也不知道,我從下麵看上來,都看得很清楚,好像是塊透明的玻璃一樣。我走過來的時候,正看到你要從那女屍嘴裏取那鑰匙,才叫住你,幸虧你能聽見我說話,不然你把手放進去,就糟糕了。”
吳邪愈加納悶了,總覺得有問題,心說:這玉床又不寬,上麵兩具屍體並排放得非常緊,而這裏的月光又不是特別的明亮,想要在這種光線程度下,透過兩具並列的屍體,看得這麼清楚,似乎有點不可能。
吳邪又望了一眼胖子,看見他還在研究那個鑰匙,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以胖子的性格,就算他聽不懂吳邪講的杭州話,必然也會插嘴,絕對不可能在那裏呆呆地看一把鑰匙,看這麼久的時間。
吳邪翻下玉床,一拍胖子的肩膀,剛想試探他一句。沒想到,那普通的一拍,胖子的反應竟然這麼大,他突然怒目圓睜,大叫一聲:“你小子******原來一直在騙我!”說完舉起他手裏的佩刀就捅了過來。吳邪大吃一驚,往後連退了好幾步,大叫:“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