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照轉過頭來,他的金發上閃著神秘的光芒,白皙的麵龐上掛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張嶽注意到他的手中把玩著一把長度約二十公分的梳子,看樣子好像是玉料質地,上麵的每個齒都鋒利無比。
“大家好,我叫燭照,遇到我可算是你們的運氣了。”說完他又自顧自的笑起來,若不是剛才的表現,人們肯定會認為他是某個精神衛生醫院跑出來的患病醫生了。
那些傀儡雖然遲疑了一會,但馬上又圍了上來。
黎源心頭一悸,“傳聞中的學者竟然又出現了,這麼多年過去,他還是依舊年輕啊!真是不死的老怪物。”他心中翻湧,再看看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步入暮年。
那個叫燭照的怪人將手放進風衣的外兜,出於本能反應,張嶽繃緊肌肉,緊緊攥著手中的赤炎。
“別緊張嘛!隻是一個圖釘。”果真,燭照從兜裏拿出一盒蘋果牌的圖釘,“這可是限量版的名牌貨呢!”
張嶽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麵前的這個人該不會是投錯胎了吧!一副標準gay的氣質,自己真想上去給他一拳,但是理智告訴他自己根本就不會有靠上前的機會。
燭照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思,對他送去一個迷之微笑,外加一個飛吻,隨後又掩麵笑起來,“這位小弟弟真是有意思呢!”
他接著說,“知道嗎?我可是現在最偉大的博物學家,人類曆史上除了萊昂納多·達芬奇,估計就沒有人可以和我比肩了!”
這時候一隻傀儡很不湊巧的衝上來,燭照大為惱火,“畜生就是不懂規矩”他右手一翻,那梳子就在手掌心裏旋轉起來,閃爍著銀色的流光,像星子一樣的絢麗。
頃刻間,那名傀儡就停止了動作,一秒後渾身發出“嘩啦”的聲音,他身體的每個部分就像玩具零件一樣散落在地上,燭照的這一手和庖丁解牛一般精妙,現場也沒有留下多少血跡。
“真是掃興”他從口袋中輕輕拿出一塊幹淨的真絲手帕,“對了這手帕是由蜀繡大師親手為我做的,很可惜的是,為了讓使這手帕是最珍貴的蜀繡織品,那位大師奉獻出了他自己的生命。”燭照趕緊止住,用那珍貴的手帕細心擦拭著手中的梳子。
更多的傀儡不要命的頂上來,燭照慢吞吞的打開手中的圖釘盒子。拿出幾粒來,像張嶽那樣,甩出去。
僅僅幾粒圖釘,劃著詭異的痕跡,速度快的人眼根本就捕捉不到。
黎源憑借著自身特殊的能力,才勉強可以看清方才的狀況。
那幾粒圖釘分別向前方幾個位置呈弧狀散射出去,每一粒都準確無誤的射進傀儡前額葉切斷樹種子座和傀儡機體的聯係,然後那幾粒圖釘又破體而出進後麵傀儡的身體。
張嶽還沒有反應過來,在他前麵就倒下了不下十五個傀儡,“這簡直就是非人類啊!太不合常理了。”
如果說張嶽震驚於燭照殺人的手段的話,那麼接下來燭照的話語就更讓張嶽把下巴都驚掉了,“小弟弟,我原本也不是人類啊!”
黎源從始至終都沒有動彈半分,現在隻有那個司機還在扛著他的小劍,一個一個的解決敵人。劍身刺入肌膚,傀儡的哀嚎,散落的肢體以及不知名的粘液都混在了一起,這幅場景就和畢加索的格爾尼卡一樣讓人震撼,真是一場激烈的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