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倔強的身影讓二人有些難受，佝僂的身軀不知隱藏著多少秘密，而他儼然一個要歸隱的居士。
寧雅突然感受到江羽身上散發出極不穩定的能量波動，“你是要殺了他嗎？”當然她是用意識直接和江羽進行交流，而後者壓根就沒有回答她。
倒是老者先說話了，“你不用拿那一套來嚇唬老夫，我現在一把年紀，見過的多了經曆過的多了，現在什麼也不怕了，你想知道什麼就說吧！”
恰好，這也是江羽想看到的結果，若是老者不說出什麼有用的信息的話，自己一定會動手的，對待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到底是誰在領導沙組？”江羽一開始就問了呀一個很大的問題。
“哦！”老人把釣竿收上來，清了清嗓子，“誰？這個問題讓我好難回答啊！我已經不在其中很久了，但是我知道的是其中的首領是通過競爭獲得的，就和現在的人類社會一樣，隻要是樹種宿主都有機會奪取王的寶座，然後獲得王的力量。”
江羽眉頭一皺，“王的力量？”
“哈哈”老者笑了一聲，“對，就是王的力量，王的力量被封存在一個巨大的樹內，隻有曆代的首領才有機會接觸，他們一代代傳承著關於王的力量的秘密，沒有任何人知道。”
江羽本來還想追問的詳細些，可是聽到老者這麼一說便放棄了，他頓了一下接著問：“是不是隻要體內有樹種就算是樹種宿主？”
老人搖了搖頭，看著他倆，“我可以感知到你和旁邊的這位姑娘身上都有樹種的力量，但是傀儡身上也有樹種，這個規則是排除傀儡的。”
老人接著說：“沒有自己獨立意識的傀儡是不配爭奪王者的寶座的，即使是他們的操控者已經離世，他們也沒有機會。”
江羽冷笑了一聲，蹭的站起來，把手掌貼在額頭上，仰起頭貪婪的呼吸著潮濕的空氣。
“也許我們無論怎樣努力都還不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你看過《新機械戰警》嗎？”他放下手掌，表情嚴肅的盯著寧雅說。
“沒有看過，據說是很老的一部電影了。”寧雅實話實說。
江羽環抱雙臂，說：“機械戰警就是將人類的大腦和機械的軀體聯結起來，但是他們改造了人類的大腦，讓他以為是自己取得主控權，實際上在戰鬥時他就是一個殺戮機器，冷酷無情。”
“你到底在說什麼？”寧雅快有些糊塗了。
“我在想那機械戰警，到底是人還是機器？”
“當然是人嘍，他的大腦在控製機器啊！”寧雅嘟著小嘴反駁。
“但那隻是他自以為自己是人，他的大腦隻不過是起了很小的一部分作用，而他自以為自己是這副軀體的主人，他自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意願來的，實際上還不是人類操縱的結果？”
江羽的反問讓寧雅失去了所有辯駁的能力，的確是這樣，而到現在她終於明白江羽在擔心什麼了。
沒錯，江羽一直擔心的就是自己以及父輩們的所作所為都是有人在背後操控，就像這次發生的關於抵抗軍的事情，完全是由於黎源而起，反而到現在黎源卻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