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六月,熱辣的太陽好像要把人吞噬一般。
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的,即使再熱的天,依舊忙碌著。
就在z國s市,一處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墓地旁,蹲坐著一位少年。一身白色運動裝,微微撐起的衣服,可以看出少年發達的肌肉。
額頭前的斜劉海遮住了一隻眼睛,一米七五的個頭隻能算中等,唯一讓人注目的是他的頭發,年紀輕輕就滿頭白發。
再加上刀削一般的麵孔,沒有一絲表情。
這麼熱的天氣他就那樣靜靜的蹲坐在墓碑前方,墓碑上是一個很好看的女孩子,名字叫做李欣然,二十二歲。
如果有人看到肯定會驚訝,為什麼這麼年輕,長得又漂亮,而早早的撒手人間啊?
再看白發少年,這時終於有一絲表情。
似是痛苦,似是回憶。
隻見他緩緩開口道:“然然,說好一起走下去的,為什麼現在隻留下我。”
說完,少年眼角流出兩行淚。
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墓碑,說完那一句話後,少年沒在說話。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少年突然起身說道:“好了,我要走了,明年再來看你,在這裏,不會有人打擾你了。”
少年轉身走出墓地。
他的背影看起來是那樣的滄桑,不知道是什麼樣經曆讓他如此。
待少年走出墓地後,深吸了口氣,回頭看了看墓地,突然露出一抹微笑。
而後轉身走向市中心的方向,在這炎炎夏日,少年就像另類一般,慢慢悠悠的走著,好像完全對這麼熱的天氣沒有一絲感覺。
大約過了三個小時,少年走回一個名叫‘龍溪’的別墅群。
看著‘龍溪’這兩個字,少年嘴角微翹笑了笑,而後又搖了搖頭,大步走了進去。
回到自己的房子,站在房子門前,少年左看右看。
上下兩層,外加遊泳池,還有兩個車庫。房子不算小。
這時,從房子裏出來一位妙齡少女,一米七的個頭不算低了,加上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頭酒紅色的頭發,外加一身職業裝,在陽光下格外好看。
少女看到少年後,彎腰說道:“趙總,歡迎回來。”
少年看了看少女突然笑了說道:“小雨,還是老樣子啊,一點頭沒有變。”
被稱之為小雨的少女身軀一震,緩緩抬起頭,眼角清淚劃過。
看著少年喃喃道:“浩東,一年了,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有整整一年沒有見麵了。”
少年就是趙浩東,或許在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問“知道趙浩東嗎?”百分之八十的都會搖頭。
但是在軍政商三界,趙浩東本身就代表著一種態度。
在趙浩東最輝煌時刻一度能夠控製整個國家,作為幕後人物的存在,但,也就是在他最輝煌的時候,他失去了最心愛的她。
轉而消失一年,唐小雨作為他絕對的私人助手,所有的重擔全落在了她身上。
可畢竟還是個女孩,除去南方勢力反叛後,其餘的還是井井有條的。
就在唐小雨束手無策的時候,趙浩東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卻是帶著滿頭的白發。
唐小雨怔怔的看著趙浩東,一語不發。
趙浩東笑了笑說道:“怎麼?這才一年不見就不認識我了?”
唐小雨突然撲倒趙浩東懷裏大聲的哭了起來,嘴裏還喃喃道:“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
一方麵是傾訴沒有鞏固好趙浩東的勢力,一方麵是在心疼趙浩東。
哭了有一會,把趙浩東胸前都哭濕一片後,唐小雨才離開趙浩東。
就那樣看著趙浩東,眼角淚水沒完沒了的往下流。
趙浩東拍了拍額頭說道:“我還沒有死啊,幹嘛這樣哭?”
唐小雨聽後連忙捂住趙浩東的嘴說道:“呸、呸、呸、瞎說什麼呢。”
趙浩東沒有說話,徑直走向屋裏,屋子還是原來的屋子,什麼都沒有改變,隻是少了一個人,而那個人也永遠不會回來了。
走到沙發旁坐下,唐小雨端了一杯水後,麵帶尷尬,緩緩的說道:“浩東,南方的事情,我沒有處理好。”
趙浩東點點頭說道:“你不用自責,要是真的固若金湯,反而還會讓我驚訝呢。”
唐小雨沒有說話,隻是低頭在那裏站著,因為她明白,失去南方,也就意味著趙浩東將再次進入到腥風血雨的時代,而這次,是對著和他一起奮鬥過的兄弟。
這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但它還是發生了。
坐了一會趙浩東又說道:“你不用自責,發生這種事很正常不是嗎?”
說完起身走向二樓,嘴裏還說道:“別想那麼多了,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解決掉就好了。”
唐小雨看著趙浩東的背影,心想道“他還是這樣沒變,什麼事都漫不經心,但是,卻都處理的非常好,真不知道他的腦袋是怎麼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