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三年,鬥大的暴雨澆得人抬不起頭。黑夜中,雖然有著魔法水晶的照明而勉強可以看清東西,但那黃暈的光卻始終訴著不祥的氣氛。軍伍的王帳前肅穆得跪著一隊隊身披黑色玄金甲衣的騎士,雖然暴雨淋濕了全身,卻沒有一人敢於發出不滿的聲音。不時的驚雷遮蓋住了王帳內的聲音,但卻隻有騎士中的小隊長知道,帳中,不隻有皇帝陛下一人,,,,,,
王帳中,已經暈染上妖冶的光芒,高台上的舞姬長舞雲袖,不時撩撥著那身著軍裝之人。隻是那軍裝之人雖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卻絲毫不為所動隻是斜視著那高台下的中年人。那身著龍袍的中年人卻兀自匍匐著不敢起身,不時更有豆大的汗珠自臉頰滴落,發出嗒嗒的聲音,似與舞姬琴瑟相鳴。
帳中的弦樂未曾停息,可這古怪甚至有些大逆不道的氣氛更加壓抑。
終於那中年男子像是承受不住那譏諷的目光而猙獰得喊叫著:“雲落,你究竟想要什麼?國土?王侯?朕都可以分給你!甚至雲家的家主朕也可以幫你登上!你為何要背叛朕?”
隻是皇帝的嘶吼隻不過迎來一道戲謔的目光,讓他不得不把頭慢慢低了下去。那被喚作雲落的軍裝男子搖了搖頭,一手隨意握住身旁女子的下巴,一邊輕聲笑著說:“我想要的東西何必別人施舍,不,是孤想要的東西自然便是屬於孤的。。。更何況,,,,劉輝你以為你在軍中又有什麼威望呢?如果不是我,恐怕那叛將周雲早就打到長安了吧。”
“朕不服,朕才是天命之人,,你不過是一個謀朝篡位的賊子!若是朕的親軍在你必死無,,,,,,”
隻是劉輝話還未曾說完便被雲落所打斷。他一邊似厭惡的揮著手一邊用擴音魔法喊道:“親軍隊長何在?皇上被叛軍死士...刺殺,留下了這個意圖冒充皇上的...賊子,來人拖下去,活埋掉這個賊子,為皇上,,,為皇上報仇!”說著雲落的聲音開始顫抖,眼中也滲出幾滴淚花,似不堪重負一般踉踉蹌蹌出了王帳,隻是其轉身之時那舞姬也從脖間噴出一道血痕應聲倒下。。。
跪在帳外的親軍隊長聞言長長舒了一口氣,還不等雲落站定便附了上去,:“將軍對皇上如此忠心,,,皇上九泉下也一定會放心的!還請將軍也要保重身體,,,,隻是,,,,隻是可惜了皇上,皇上的大業還未完成,與半人馬的戰鬥也還未結束,,,,奈何,奈何上天如此不公竟然奪取了皇上的生命”說著說著,,其聲音也開始哽咽起來,隻是其被不知道什麼液體潤濕的雙眼還在不時閃過竊喜的神色。
“你們如此忠心,很好,隻是現在當務之急是立新君,,,本將要去麵見聖上,這名賊子..就交由你們處理了。”說著雲落的身子一個不穩,似乎太過沉痛而要再次摔倒,卻又在踉蹌中爬了起來,尋向新君的帳篷,,,,”
那名小隊長聞言一喜知道對方是將自己看做心腹之人。趕忙點著頭便嗬斥著手下進帳去收拾那謀逆之人。
隻是雲落剛剛轉過一個街角,原本踉蹌的雙腳也不在蹣跚,而是冷冷地轉過頭看著身後,詭異的是隨著他的轉身,其影子也開始慢慢挪動,最後竟從地上爬了起來。那影子雖然看不清五官,但身形與雲落一模一樣,那影子看著雲落陰沉的目光不等雲落開口便問道:“是全部殺光嗎?主人。”雲落聞言挑了挑眉頭,卻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反問一句:“你覺得為什麼我要殺那親軍隊長?要殺那依附於我的人?”說完卻又自己回答:“聰明的人與自作聰明的人,,,,,,都活不久”說完,雲落也不看影子的反應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