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鬥什麼?”
楊師低頭道:“回稟三爺,今晚文鬥,都已經準備好了。”
這座府外未掛牌匾,庭內環境幽靜。如此不起眼的一座私人庭院。竟是那聞名於富賈官宦之間的“鬥場”。場內地點隱藏在如此安靜的地方。但是每一次在這裏卻舉行著猶如雙龍奪珠般的激烈對抗。
“這不是湯大人?您也被邀請過來了?”
一位身體微胖,滿臉笑容的男子走向那位湯大人。
身材偏瘦的湯大人,穿著洗的有著些許發白的長衫,腰帶之處,幹淨的無掛一物。這樣樸素如水的人,站在布置華麗的場中。倒有些格格不入。可是,這樣的湯大人卻是在當年以科舉甲等,殿試榜眼的傲人成績進入官場,一為滿腹經綸的傲氣才子。在朝廷之內以理上鑒。是大多數學子的神往敬佩之人,並且為官多年期間,兩袖清風,清廉愛民。這樣如竹般風骨強硬的人,平常的蝶浪花風是無法使之擺動的。但是,今日裏竟然出現在鬥場,可見這鬥場的幕後之人是如此的強大。(其實,我也不過就是送他兩幅字畫,再加一份請帖就搞定的。當然,那字畫必須是他最想要卻得不到的。)
“王大人有禮了,隻是這“三爺”邀我來庭中唏噓,卻沒想到竟是到了這城中所吵的沸沸揚揚的鬥場。”
湯大人這十足的官場應付禮節,讓我這在二樓看好戲的人都有點尷尬了。
可是那王大人卻依舊微笑的貼上去“湯大人飽讀詩書,出席今天的文鬥,倒也是不會錯的。”說完了再次靠近耳邊說道:“湯大人有所不知,這鬥場的“舞鬥”同樣是一絕啊!”
“武鬥?”湯大人看看這周邊的環境,納悶的說道:“從剛才進入庭院之中,到現在這鬥場之內,恕鄙人眼拙,並沒有發現刀槍棍棒所打的痕跡。更何況,如此環境,如若真的是用來比試拳腳的話,倒破了這一份寧靜。”
“湯大人,我首次來這裏也不知這舞鬥為何物。但是看過之後就知道,那是另有乾坤。”
“哦?”
“這鬥場中的規矩,可以自行參加各種鬥事,也可以在外圍中壓賭。偏偏是最最禁止動武的。”王大人看著湯大人有著些許興趣了。這才慢慢道來:“這舞並非是拳打腳踢的武,而是兩隊女子各領自家本事而所跳的舞。”
“那便是競舞了?”湯大人若有所思的說著,並用手撫摸著小胡子。“附庸風雅之地如此之多,那競舞之所也不在少數。這些隻不過是大同小異罷了。”
“湯大人此言差矣。這鬥場的舞鬥可是別的地方所沒有的。”正準備說下去的王大人,看著鬥場台上已經布置妥當。便小聲湊與湯大人耳邊說道:“這文鬥快要開始了,先看著這如何文鬥,我再給你慢慢道來這如何舞鬥。”
說完,王大人領著湯大人坐向一處桌椅。隨後,便有侍者端上茶點,微笑的擺於桌案之上。背手後退離開,招呼下一個桌子。
看完這兩位的親情互動,收拾收拾。我也該出來透透氣,湊湊熱鬧了。
我坐在二樓隱蔽的地方,看著台上,正在準備開始的兩方。看上去倒像肚子裏有點文墨的人。所以說,今天的文鬥應該不錯吧。
鏡頭轉到台上,左邊坐著幾位衣著華貴一些的文人公子。而左邊卻坐著一位身上打有補丁的消瘦書生,這樣材質的裝束,如若不是那貌似一吹就會倒的身板,還真看不出像個內有傲骨的讀書人。
看著這如此差距的對抗,我不禁眯起眼睛看了看正在忙於應酬的楊師。如此能夠抓住觀眾心裏的他,倒算是一位人才。
不一會,那台上便按照慣例,由一旁的青紗帳內的樂師奏起固定的曲目,以示眾人這對抗即將開始。接下來就由這雙方自由發揮了。
“在下名為尚麒,字子業。今日裏來討教討教。如有得罪之處,還望賢弟海涵。”左邊一位身穿深紫長袍的公子,在曲目剛剛停下不久便站起來,走到已經準備好文房四寶的桌前,翻看著平鋪於桌子上的上好宣紙。嘴裏說著禮套客氣的話,卻連對方一眼未看。
眾人再看看那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的人,在聽到對方的介紹之後,如驚弓之鳥一般從椅子之上趕忙站起。雙手重疊猶如“舉杯”狀,快速高舉過頭,然後往下降,那薄竹一般的身體同時隨著手臂的落下而彎成90度大彎腰。如此標準的大禮,恭恭敬敬的向著那位公子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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