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的時候張心怡讓白雪把一封信轉交給哲銘,白雪很樂意地答應了。想把信打開,但是又一直在猶豫。見信封並沒有封好,最終還是抽出了裏麵的粉色信紙。
白雪看完之後很平靜地把信紙放回去,她笑張心怡太天真了。
再見到哲銘的時候,他越發瘦了,是那種不健康的瘦,那件事情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吧。白雪突然覺得有些心疼。
“這是張心怡給你的信。”她把信遞給哲銘,“你最近氣色不太好,沒什麼事吧。”
“哦,沒事,謝謝你啊。”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要注意身體,看見你這樣我很心疼。”
“呃”哲銘一驚,有時候白雪的話說得太露骨,自己應對不了。
“可能是天涼吧,你自己也注意。”哲銘發現自己真的是愚笨了很多。
哲銘把那封信擺在桌上看了很久,像看怪物一樣,直到齊豫回來。
“你看什麼呢?”他順著哲銘的目光看過去,“咦,有一封信也。誰寫的?”
“張心怡。”哲銘很簡略得回答。
“哦,不準備打開看看?”
“想了很久都不知道打不打開,要不你幫我看吧。”
“好。”齊豫拿起那封信,很粗魯地從裏麵抽出信紙。
“你就不問她寫什麼了?”齊豫讀完信,看著表情淡然的哲銘。
“告訴我有用的吧。”
“什麼算沒有啊,真是的。”齊豫嘀咕了一句,“她說聽說了你與和顏的關係,她很抱歉。還問你你們倆還可不可能在一起。”
“哦,還有,給你留了個電話號碼。”
哲銘的嘴角輕輕動了一下。隨後拿起手機。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對她說過什麼,但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就算沒有她存在,我也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對於你的腿我是對不起你,我會補償你直到你不再埋怨我的一天,請你以後不要騷擾她。”他照著她留的號碼,毫不猶豫地將信息發了過去。他能想象得到,對方一定很失望。
張心怡開始覺得有些孤單,這個地方很陌生,唯一比較熟悉的白雪也開始對自己態度冷淡,無意中聽周陽誠說起白雪好像對柳哲銘大獻殷勤。她開始回想這一切,原來她當時極力促使自己來這個學校也是帶了某種目的,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周陽誠還是默默地關心自己,給自己輔導功課,總是很在乎自己。他早上可以起得很早去買離學校有點遠的灌湯包給自己,可以為了幫自己買到一本輔導書而忘記吃飯。
她看著周陽誠憨厚的笑容,自己就莫名地流淚。是自己太傻,有這麼好的男孩子卻不知道珍惜。原來自己做了那個親手毀壞人家幸福的劊子手,原來自己被利用了還一無所知地錯下去。
高中的最後一學期剛開始的時候,張心怡把和顏約出去,兩個人都很平靜。
“對不起和顏。”
“為什麼說對不起呢?你又沒有做錯什麼。”和顏看著對麵又開始冒出新芽的樹。
張心怡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再說下去,她有些怨恨自己那樣胡攪蠻纏,活生生把一對本來很幸福的戀人拆散了,她也怨恨白雪一直這樣欺騙和利用自己。
“隻有一學期了,我們都努力吧,都說你要考清華的,我還想看到你的名字在金榜的頭一位呢。”她握住和顏的手。
“恩,加油!”和顏有點吃驚,不過還是緊緊握住了張心怡比自己更涼的手。
白雪從網上看到很多如何滋補身體的帖子,經常在家搗鼓,她母親非常疑惑,自己的女兒什麼時候也會下廚房。白雪隻是笑笑,她母親自然能體會到其中的意思,還在旁邊做了回指導老師。
雖然哲銘並沒有乖乖接過她辛辛苦苦做的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但白雪還是堅持。弄得哲銘每次一聽見說有人找神經就開始緊張。
“這是給你熬的,我也叫不出名,是從書上學的。可以提高記憶力,你們文科需要記的東西有很多。”
“你們需要用腦的地方更多,你還是留著自己吃吧。真是謝謝你了!”白雪並沒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