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中午,明明坐在東屋的炕頭對著脖子上掛的珠子一直在發著呆。
因為這一塊石頭非常奇怪,白天看起來隻是一顆圓圓的黑色珠子,如同平時玩的彈珠一樣,非常普通;而到了晚上,燈光之下它卻會變成一顆透明的球體,大小不會有變化,但一但關起燈,就會像夜明珠一樣散發出去淡淡的光滑,舉在天花板下看,就像一顆星辰,璀璨迷人。
“明明,拿個破玻璃球幹嘛呢,一會去奶奶家吃飯,告訴奶奶我不去了,你狗剩大伯要找我玩談點事情。”
明明的爸爸撩開東屋的門簾說道。
“奧,那我也不去了,你答應的奶奶,我可沒說要去。”明明收起玉墜說道。
“行,那你把這50塊錢給奶奶拿去,上次看病奶奶給的,現在用不上了。”漢子說著,從褲子的口袋中掏出了兩張皺巴巴的錢遞到明明手上。
“行……”
明明接過錢,雖然褶皺得像一張爛紙,但它的價值可不可小覷,以明明每天兩毛錢零用錢的標準計算,50塊錢可以花250天,足足大半年啊,可以買500根辣條或者100袋方便麵。
紙幣上有三個人,一個戴眼鏡的知識分子,一個戴頭巾的女人,還有一個頭頂擋風鏡的工人,這是老板的紙幣,現在已經看不到了,明明把錢放在口袋裏,出門去了。
“別弄丟……”漢子囑咐道。
“丟不了,放心。”明明應了一聲,顛了出去,畢竟是個孩子,歡快的像個兔子。
明明在路上走著,經過了老叔家開的小賣部,正好小鋪門口兩個孩子在下著象棋,一個大伯家的二哥李雲天,另一個是四爺家的李德磊,村子大都姓李,李德磊的那個德字,和明明爸爸李德滿同屬一輩份,所以這個人雖然比明明隻大三歲,但明明也得管他叫聲小叔。
“二哥,小叔……”明明經過時向二人打招呼道。
“明明啊,來,過來,看二哥把李德磊殺得就剩個禿老架了。”同為一爺之孫,二朋對明明那是相當熱情。
聽到這話,李德磊臉色一沉,並沒有搭理明明,而是棋盤一毀,不爽道,“唉,算了,不玩了,掃把星……”
“再來一盤,我讓你車馬炮,敢不敢?”李雲天看著臉色陰沉的李德磊說道,眼神中充滿挑釁。
“怕你,我就不是你二叔!”李德磊憤怒道。
“來,明明,坐這,給我壓陣……”說著,一手拉過明明。
倆人一來二去就殺了起來,開始時候,缺少車馬炮的李雲天十分被動,畢竟少了一半的戰鬥力,小卒子頻頻被對方宰割,而李德磊卻是一臉春風得意,心想著一定要給這廝也殺個禿老駕。
伴隨著李德磊的大殺特殺,李雲天用一車一炮死守著兩個士和一個老帥,艱難的將一匹馬送過了河。
李德磊壞笑著用一個車殺了他的一個士,“二侄,你還行不行啊,我讓你個車,來給你吃!”
此時李德磊用車換士,換完以後,自己還有一車兩炮一匹老馬,老家裏相仕皆全,保著老帥,而李雲天隻剩下車馬炮,獨士伴將。明顯,李德磊是仗著自己的棋子多,開始無賴的換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