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很想說,我已經跟他們結下仇了。
容和也沒想到,豐遠這裏的情況居然是如此的複雜,自己在大廳的那一下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人惦記上,看來指望這裏警察是不太靠譜了,自己還得先做一些準備才可以。
小護士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就留下來假公濟私一下,一邊吃著容和準備的零食,一邊談起豐遠這裏周邊的情況,哪裏有山呀,哪裏又有沙漠呀,對於沫然想要去天山蓋房子的想法她卻能充分地理解,拉開了窗簾向外看了一眼,頗為失望地轉過頭說道:“這裏天晴的時候就能看到天山的,白茫茫一片,很漂亮的。”
這裏就能看到天山,床的沫然頓時來了興趣,讓容和把床搖了起來,驚奇地向外望去,隻是今天有些陰天,遠處都是灰蒙蒙的一片,頓時讓她失了興趣。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處卻陡然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沒等容和應聲,病房的門就被人推了開,一個維族麵孔的男人探進頭來迅速地看了一圈,當目光落到容和臉上的時候,雙眼明顯亮了一下,微笑地喃喃說道:“對不起,我走錯屋子了。”
容和心裏明白,他並沒有走錯,看來麻煩又找上門來了。
小護士珍珠奇怪地看了看維族人遠去的背景,疑惑地說道:“這個人到底是幹嘛的?我怎麼不記得這層樓裏有這個呢,搞不好又有人得罪他們了。”
容和很想告訴她,得罪他們的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自己,不過告訴了她又能怎麼樣,無端地還把她也牽扯進來,不就幾個維族人嗎,自己小心一點就可以了,我還不信了,他們就敢這麼明目張膽地闖進來,那就不是打架了,那就已經上升到暴亂的高度了。
小護士又停留了一陣,覺得吃了容和這麼多的零食有些不好意思,自做主張地要了三碗粥,又買了些小菜,饅頭之類的,自己也陪著容和在房間裏吃了一頓,三個人的氣氛到是相當的融洽,飯還沒有吃完,她和沫然好的差不多就跟親姐妹似的了,尤其對容和和沫然兩個人的愛情還特別感興趣,一聽兩個人居然是計劃著開車跑遍全國,頓時兩眼就變成了紅心一般。
又是一個被愛情小說毒害的女青年,你真以為自駕遊是那麼好玩的嗎?你看看我們就知道了,要不是找到了豐遠縣,恐怕自己對著重病的沫然,那叫一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發表了一係列感言的小姑娘最後還是走了,原因很簡單她已經下班了,不過她承諾過了,明天會給沫然帶她母親親自醃製的小菜,比醫院的要好吃多了。
吵人的小姑娘一走,病房就陷入了安靜之中,往日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多數是沫然在嘮叨著不停,容和隻是微笑地聽,偶爾插上那麼兩句,或與沫然鬥鬥嘴,又或者順著她的語氣說下去,今天卻變得不同,疲倦的沫然總是想要休息,容和把被子蓋到她的身上,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他想確定一下,這幫維族人的勢力是不是真的可以大到闖到醫院裏麵來,事情要是真的出乎了自己預料,自己還是早做一些打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