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唇紅齒白,英氣勃發,也就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身桀驁氣質,憑仗手中白日飛劍,毅然衝入了黑水河裏。
劍光護住少年郎衣衫不濕,甫一入河就遙遙見到遠處龐大的魚怪,此時魚怪正在那裏吞吃祭品呢!
少年郎冷笑一聲,抬手飛出數道犀利劍氣,劃破水流,直朝魚怪而去,而魚怪竟然硬生生受了劍氣的衝擊。
可是讓少年郎大掉眼球的事發生了,劍氣斬中魚怪表麵,竟然隻留下幾點白痕,連魚鱗都沒有斬落。
而魚怪依然在若無其事地吞吃祭品,少年郎冷笑兩聲:“這畜生倒是好厚的一身皮,看來不用點真本事是不行了!”
少年郎掐動劍訣,白日嗡鳴一聲便飛離少年郎,劍尖透著點寒芒,劍鋒犀利地分開水流。
而後少年郎隨手使了個避水的法術,一個水泡將他包裹起來。
白日化作熾白色的劍光,威力比當初收拾究處真人要厲害多了,甚至劍身散發出熱量,隱隱蒸發起水流!
劍光一閃即逝,眨眼便斬在魚怪身上,就聽砰的一聲,火花四濺,兩片魚鱗落了下來。
這一劍可激怒了魚怪,暗黃的魚眼盯住少年郎,尾巴一拍就竄了出去,黑水河的水流頓時被魚怪給帶得紊亂了。
白日劍飛回少年郎身邊,帶起劍光開始遊走,而魚怪貌似沒有遠程攻擊的本事,隻能滿河裏追著少年郎。
而就在這時,一道紅光衝入河中,眨眼紅光就膨脹起來,化為一團紅彤彤的火焰,在火焰中,女子的身影若隱若現。
此時紅衣女子身上披了一件霞衣,朵朵火焰都從霞衣上飛出,聚集在一起,迫開了四周的河水。
秀眉微皺,紅衣女子忍不住自語道:“這河水好生怪異,連我的火焰燒起來都難化,看來一身道法要被克製幾分了!”
魚怪追擊少年郎的動作很大,整處黑水河下麵都沸騰起來,水波蕩漾泥沙橫流,而那少年郎時而回身禦劍一擊,傷著魚怪就跑。
而紅衣女子下水後,正好見到那少年郎與白日人劍合一,化為一道耀眼劍虹,狠狠地撞在了魚怪身上!
這一劍來得巧妙,正好擊中了魚怪的魚鰭,惹得魚怪憤怒起來,可是也沒有其他動作,隻是拚命追逐少年郎而去。
“看來這魚怪身形生得龐大,卻沒有什麼妖術傍身,不過看起來倒是皮糙肉厚的緊,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燒了它,做一碗魚湯喝,嘻嘻。”
紅衣女子一抬手,周身紛飛的火焰聚成一隻火鳥,唳鳴聲嘹亮,在黑水河下帶起無數烈焰,朝著魚怪撲了過去。
霞衣上的火焰都噴吐出去了,紅衣女子隻是放出一團焰光護住身子,其餘法力都操作火鳥去了。
這火鳥氣勢驚人,有魚怪三分之一大小,飛行間,黑水河的河水不斷地蒸散,火鳥雙翅一撲,便攔住了魚怪。
炙熱的氣息讓魚怪很難受,於是它便舍棄了少年郎,一頭撞向了火鳥,兩個龐然大物纏鬥起來。
而那少年郎見有人相助,也停下了身形,取出丹藥服用下去,加快恢複前麵消耗的法力。
“嘿,小孩你也別那閑著,這魚怪我給你纏住了,你倒是也上啊,今晚能不能喝上魚湯就看你了!”一段神識傳音傳入少年郎的腦海中。
“哼,我要作甚,你這女子管得也寬,要不然看在你幫我的份上,早就一劍斬去了!焉敢如此指使我!”少年郎的脾氣算不上多好。
“嘻嘻,最討厭你們這種小屁孩了,不就煉法九層嗎,你難道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不成,有本事咱倆就比比誰先殺了魚怪,嘴上說話誰不會!”紅衣女子倒是不怒,反而笑嘻嘻地回道。
“好,比比就比比,以為我怕你不成!”少年郎劍指魚怪,白日隨命而動,劍光霍霍而去。
“真是個傻小子,隨便兩句就糊弄著了,也不知道吳良那家夥什麼時候下來,他倒是難糊弄了……”紅衣女子喃喃自語著。
說曹操曹操就到,吳良在紅衣女子自語完以後就出現了,他來到紅衣女子身邊,無奈地說道:“你說說這魚精招你惹你了,你偏要來找它麻煩?咱們還是走吧,讓那傻小子自己玩去吧!”
“喂,吳良,你行不行啊,那少年比你年紀都小,都敢對那魚怪亮劍,怎麼到你這就縮頭縮尾了!”紅衣女子不滿地說道。
吳良直勾勾盯了紅衣女子半響,終於說話了:“你知道的,激將法從來對我沒用……”
“……好吧,吳良你又贏了,既然這樣你可以上去了,不要耽誤本姑娘去降妖除魔!”紅衣女子也是被吳良的話一嗆,隨後徑自向魚怪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