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夏恩希聽到最多的三個字就是自己的名字了,她表示很無語,不想去解釋什麼。
坐在公交車上,一個人享受著嘈雜聲中些許的寧靜,看著窗外緊挨著的店鋪和熙熙攘攘地人群,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南時宇。
今天早上看到的那個人是他吧?他當時的神情好像知道我在車上,他是在擔心我嗎?
拖著疲憊地身體踏上了電梯,當電梯門再一次的被打開是在二樓,南時宇走了進來,夏恩希一臉驚訝地望著他,當電梯門關上時,夏恩希客氣地問道:“你要去幾樓啊”
南時宇回到道:“十二樓”,正好夏恩希的家在同一樓。
兩人在電梯裏沉默著不說話,南時宇一直保持著直立的姿勢,然而夏恩希卻不知道應該以何種姿勢展現在他麵前,略顯有些不自在,視線也不知落往何處。
十二樓到了,夏恩希快步走出了電梯,南時宇不緊不慢地跟在她後麵,夏恩希不確定他是不是跟著自己來了,她想知道,可是又不想回頭。
當她開房門的時候,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自己的身後,不覺一驚。原來他真的跟來了。
“你,你是來找我的”,夏恩希小聲地問他。
南時宇點了一下頭,輕聲地“嗯”了一聲。
進門後,兩人坐了下來,然後南時宇便開口道:“韋乃錚怎麼會來接你”
夏恩希確定了她之前的判斷,她今天看到的那個人確實是南時宇,可是,他這麼會那麼巧的就知道她在車上,當時的車窗分明是關上的,夏恩希不解地問道:“你今天又去邁柯了嗎”
南時宇回答著說:“夏恩希,你不記得你爸和你舅舅對你說過的話嗎”
“他們對我說過什麼,你知道?”,夏恩希以一種試探的語氣問他。
南時宇毫無保留地說道:“夏恩希,也許應該讓你明白一些事兒”,看到南時宇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
夏恩希感覺的出南時宇接下來說的事情很重要,於是很安靜地聽著。
“邁柯集團是原市長韋光宗的二兒子的公司”
南時宇的一句話突然讓她明白了許多事情。當初媽媽和姐姐的死肯定與原市長有關。
雖然當時直到後現在也沒有查出來為什麼柳涵臨死前會叫著“韋光宗”這個名字,但是夏恩希冥冥之中感覺這一定和她媽媽的跳樓有關係;就在她媽媽死了兩年之後,夏重遠以貪汙受賄的罪名舉報了韋光宗,後來經核實,確有此罪,韋光宗被抓入獄,三年後病死監獄,而五年後,他的二兒子出車禍死亡,大兒子早就在十多年前被槍決了。
夏恩希意識到南時宇是在提醒她,韋家的人接近她事實是為了尋求報複,現在她也明白了夏重遠和柳豐辰之前對她說的那些話的含義了,可是,就算知道了這些,夏恩希也不會這麼早就給韋家的人下定義。
夏恩希突然語氣一冷,“南時宇,那你呢”
南時宇楞了一秒,然後又恢複到以往的平靜,“有些事兒,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你怎麼就那麼確定,這樣才好,隻有我才知道吧”
“那好,我先告訴你一件事兒”南時宇頓了一下,有了一絲的猶豫,看著夏恩希滿懷期待的眼神,突然一下卻不想說了,“你那天的車禍,其實是我設計的”
聽完後,夏恩希傻掉了,整個人僵在那裏,她不敢相信,他竟然想要致她於死地,為何他會對她如此心狠。
南時宇說完後便起身離去了,他想去安慰她,但是他確實最不適合安慰她的人。
聽到門被拉上的聲音後,夏恩希在眼眶裏的淚水瞬間溢出,整個人都在地上,雙手緊抱著膝蓋,頭埋在手臂之間,不知過了多久,已是深夜,夏恩希停止了抽泣。她以一種姿態保持了一個晚上,等她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九點多了,整個身子都涼涼的,手和腳已經麻的不能動彈了,花了好長的功夫,才恢複了些知覺。她爬起身給文荷打了一個電話。
“部長,我是夏恩希,我……”
她還來不及把話說完,電話另一頭就出來了一個聽起來十分生氣的聲音,“夏恩希,你已經遲到了一個小時六分零四秒”
好精確,部長,你戴的是秒表嗎?
夏恩希不聲音調成了虛弱模式,“部長,我生病了,連床都下不來了”,一邊說著,還時不時的咳嗽幾聲。
“那你好好休息,記得吃藥,好了,掛了”
夏恩希不想去想昨天的事兒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點東西,滿足一下已經餓的咕嚕咕嚕叫的肚子,可是剛一站起身,就感覺頭腦一陣昏厥,摸了摸額頭,貌似有一點發燒了。
呃,烏鴉嘴,幹嘛非得說自己生病了,找一個好一點的理由不行嗎!~~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