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她發現神秘血滴的小鎮上,到處也都是這樣的寂靜,不見一個變異獸。
就算是她在鄰近鎮子的村裏殺了不少紅毛兔,但也不至於整個小鎮都那般安靜。再說了,那天除了村子裏的幾頭變異牛羊馬外,她殺的,可都是清一色的紅毛兔。鎮子上總不會隻有兔子,末世前,別的動物肯定也是有飼養的。
那,鎮子上別的動物都去哪裏了?
是逃了?還是,死了?
那天她在鎮子上的中學裏,可就隻發現了幾頭死掉的奶牛與紅毛兔。不算那腐蝕馬的話,別的物種,她連根毛都沒見到。
想到蝕雨的隱瞞,想到那中學裏一兔一牛瘋狂的拚命,再想到最後那頭變異牛衝進籃球場,結果卻是瞬間消失不見,夜天星心裏又升起了那種不安。
倏忽察覺到自己又在想這些沒有個答案還會讓她隱隱壓抑的問題,夜天星立刻行動起來,順著連接幾家農戶的小路繼續走。
蝕雨不是說了嗎?這些事情,暫時隻會給她增添壓力。除此外,沒有任何好處。
她讓自己到循源期去珠峰找她,既然接受了傳承,自己還是努力一點,盡快到達循源期為好。
雖然不再去想那詭異的小鎮,但是不多想是不多想,謹慎還是必要的。夜天星時時刻刻小心防備著順著小路前進,也告訴阿夜讓它注意周圍情況。
那小鎮子靜謐詭異,沒有變異獸,但蹦出來了一隻白兔,就差點斷了她的腿。
而且,這還是那個小鎮子。以她每秒三十米的速度,從鎮子一頭跑到另一頭,一分鍾都用不上,沒有變異獸的地域麵積並不大。
現在可不一樣,她從那個沒有發現任何變異獸,但是人卻死絕了的村莊掃蕩完出來,已經跑了六分鍾。
如果一個圓以她六分鍾跑的路程,算個整數也就是十公裏,作半徑。
如果按她的猜想,這個區域的變異獸都是奔著那種血滴去,那這個圓的麵積,所代表的意義就絕對恐怖。
在那個鎮子上的中學裏的那滴血液,就讓她毫無反抗之力。如果不是她突然的被絆倒,或許她的結局就和那頭黑鱗變異牛一樣。
而如果她的猜想是對的,周邊地區消失的變異獸,真的都是圍著那種血滴去了……那證明她將要遇到的這滴不知是從什麼境界等級的強者身體裏流出來的血液,要比小鎮上的那一滴,厲害得多了。或許都不用幻惑她走入它的領域,便可以馬上就殺死她。
她之所以在小鎮能摔那麼一跤,僥幸至極地活下來,雖然忘了問,但想想也知道九成九是附在她左膝蓋的蝕雨幫了她。
但現在,蝕雨可是在珠峰。而且,她離開之前,也囑托了要她小心,不要將自己置於危險境地的話。
沒有蝕雨,她如果再次被那種血液控製,搞不好就完蛋了。
夜天星猶豫起來,她是否要再往前走?
在夜天星停下腳步猶豫的刹那,阿夜忽然警覺。黑色麵具下探出一片葉子,輕拍夜天星的額頭。
夜天星立刻掐斷了所有思緒,從戒指裏取出了武器。左手腐蝕骨棒,右手是兩根接在一起的獠牙。
她要想辦法讓阿夜參與戰鬥,但是又不能在戰鬥中過多幫她。畢竟植物生命就算再厲害,再對她忠誠,也到底隻是輔助,不是她自己本身的實力。所以,在知道三則草在初生狀態幼體期就有至少感應期三階的神念時,夜天星就交給阿夜一個報信警戒的任務。這樣,阿夜就不會覺得它被完全排除在外,她也不必每時每刻都要小心警戒,吊著一顆心。可以在不與變異**戰的時候安心休息,在戰鬥時用最好的狀態,全力以赴。
而拍額頭,就是她和阿夜商量好的警報,暗號,意思是附近有變異獸。拍一下,證明變異獸,至少是阿夜能發現的變異獸較少。拍得次數越多,周圍變異獸越多。
阿夜剛剛飛快的連拍了八下!相信這會是一場惡戰!
也就是夜天星剛做好準備的那一霎,她剛剛經過的幾棵枝繁葉茂的榆樹樹幹上,便如同變魔術一般飛快鼓起來了一道道棱子。
相距也不過十幾米,以夜天星如今的目力,竟然也看不清楚那鼓起來的一道道棱到底是什麼玩意。
直到在視野裏驟然變大的蛇頭,還有轉瞬間就已經快舔到她臉的蛇信,才讓夜天星知道了對手是什麼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