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人一路走回的院子是四號院,阿夜記住了他們住在哪一棟樓哪一層之後,便放過了那治愈植物,立即往七號院趕,將夜天星帶到了這邊。
悄悄躲在夜天智房間的陽台上,夜天星皺眉聽著客廳裏麵的談話。
“你過來幹什麼?”
敲門聲響,夜天智去開門,看見敲門的人是自己的雙胞胎弟弟時,不由得語氣中有些責備。隻是他的眼睛卻盯著夜天賜的左臂,帶著些擔憂。
“哎呀哥,總不能讓我吃了睡睡了吃吧!又不是在養豬!那是兩碗飯啊,總要活動活動再去休息是不是?”夜天賜仍舊是嘻嘻哈哈的,在夜天智不讚同的眼光下用右臂擠開了他哥,鑽到了屋子裏。
夜天智無奈地關上門,卻也沒有讓夜天賜活動,還是直接把他按坐在了沙發上。
“哎,哥,我聽寒哥說,你們三個明天要去……”夜天賜身體微微前傾靠近他哥,眼睛發光地小聲說道。
夜天智挑挑眉,二話不說地冷聲打斷他:“你想都別想!”
夜天賜瞬間像是一個被針紮了的氣球一樣蔫了下去,他半躺在沙發裏,嘟囔道:“哥,徐蕾都說我快好了,我也覺得自己沒事了,不信你看。”
夜天賜剛要站起來掄一掄自己的左臂,結果所有的動作都在夜天智錐子一樣的目光裏停止下來,他再次倒進沙發裏,唉聲歎氣。
夜天智對他的唉聲歎氣已經完全免疫,完全不為所動地道:“徐蕾說你快好了,也沒說你已經好了。你乖乖在基地裏待著養傷,如果實在閑不住,就去陪阿姝姐說說話。阿姝姐也需要人照顧,咱們都走了,她怎麼辦?”
“阿姝姐身體神念都已經一階巔峰了,但我不是啊!我怎麼休息得住?而且,就阿姝姐那個脾氣,現在,誰去陪她說話都比我去要好。”夜天賜摸了摸自己的左臂,無奈道。
“攤上那麼幾個極品,阿姝姐也夠倒黴。幸好是徐蕾在,要不然的話……”夜天智也是歎氣,沉默一下,又完全沒有回還餘地地說:“不過,就算是不用陪阿姝姐說話,你也休想跟我們出去。”
夜天賜瞬間又蔫了,悄悄歎道:“果然有姐壓著你,我的日子才好過一點。”
夜天智沒有接話,斜了他一眼,躺在沙發上合上了眼。
屋子裏沉默久久不散,夜天星悄悄從陽台上離開。
什麼叫“徐蕾都說我快好了,我也覺得自己沒事了”?什麼叫“乖乖在基地裏待著養傷,如果實在閑不住,就去陪關姝說說話,關姝也需要人照顧”?
他們受傷了?關姝甚至傷重到沒有辦法走這幾百米路去食堂吃一碗飯?
不過,既然需要人照顧,並且別人還能陪著她說話,這證明關姝還是活著的。
不論怎樣,活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