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旗,你的那把劍,可以拿出來讓我看看嗎?”
聽著遠處徐蕾與強薇不停地逗著關姝,夜天星突然開口道。
“嗯?”寒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那把劍鞘上刻著兩個極為繁雜的字的長劍,已經到了他手裏。
“怎麼了?怎麼突然對我的劍這麼感興趣?你以前見過嗎?”見夜天星握著那柄長劍細細地打量,劍鞘上的那兩個字她看得更是尤為專注,寒旗不禁好奇的問道。
夜天星沒有回答他,隻是將被寒旗隨意擱在一邊的犀蘿王冠拿起來,更為仔細地看著王冠上最為耀眼的那一顆黃色寶石。
看了許久,眼睛都有些難受的時候,夜天星把那一柄長劍和犀蘿王冠一起還給了寒旗。
“天星,怎麼了?”寒旗有些擔憂地將手擱在夜天星的肩膀上,一雙眼睛盯著她的臉,想從她的表情神色中看出她突然變成這個樣子的原因來。
夜天星在將這兩樣東西還給寒旗之後就站起了身來,她低頭看著寒旗那一臉的擔心,不答反問道:“這把劍……有沒有什麼像犀蘿界那樣的故事?”
“那我不知道,這把劍是家傳的。”
“哦。”夜天星點了點頭,想著,或許有些事情,不應該再逃避。
關姝被徐蕾和強薇逗弄,是因為她打趣她和寒旗的一句話。她,還有天智天賜,包括現在已經漸漸熟悉起來的強薇徐蕾,他們無一例外的都很喜歡逗她與寒旗。
人們做任何事情,都不是毫無原因的。他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們看得見寒旗對她太好,從來都太好,好到她可以從他身邊的所有人當中被分離出來,以顯示她的特殊性。而她對寒旗……
她必須要承認,寒旗於她而言,是特殊的,是重要的,很特殊,很重要。
在她的生命裏,有的異性是親人,有的異性是仇人,有的異性是陌生人,有的異性隻是泛泛之交。而寒旗,他不是她的親人,不是她的仇人,也不是陌生人,更不是泛泛之交。她一直覺得,他就是朋友,除了性別不同之外,他就和關姝一樣。但是有的時候,她自己卻也懷疑她對寒旗的定位是否正確。
至少,如果她對寒旗的感覺隻是朋友的話,她不會做出到了合適的年齡,如果寒旗也願意的話,她會嫁給他,與他共度一生的決定。她雖然並不覺得愛情重要過一切,但是對自己的愛情與婚姻,絕不會如此草率。
她之所以會有這種決定,是因為她覺得寒旗與她合拍,他們兩個人過日子會過到一起去。而且她十分相信寒旗的為人,信他不會做出比如什麼婚內出軌之類的讓人心煩的事情。再有就是她多少也看出來了,寒旗對她這種過分的好,早就超出了朋友的一個範疇。
他是喜歡她的,關姝曾經點著她的腦門跟她說,除了她這個擁有能把一堆玫瑰花看成是一堆大白菜技能的沒有情商的女人之外,所有的人都能看出來寒旗是喜歡她的。
而她,她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什麼感覺叫動心,那是一個人生來就知道的。很多時候,寒旗會讓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安心又緊張。這兩種感覺似乎十分矛盾,但是混雜在一起之後的感覺於她而言很新穎。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喜歡,如果算的話,那麼她就是喜歡寒旗了。
但不管寒旗是不是喜歡她,還有她是不是早就喜歡上了寒旗,現在都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現如今,不是末世前。
因為這些年的經曆,她早就習慣了堅硬與承擔,不願意表露,甚至是反感表露她身為女性或許應該留有的一點柔弱。她不懂浪漫,更不懂愛情,最不擅長用浪漫去維護去裝點去經營愛情。不會做這些事情的她,唯一能對感情與婚姻付出的東西,就是忠誠與陪伴。而這兩樣東西,都需要時間,才能被看見,才能被感受到。
在末世前,如果她真的和寒旗結了婚,那她多的是時間陪伴對方。她可以將她這一生剩餘的時光全部都付給他們的婚姻,等到他們老了的時候,忠誠二字,已經不需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