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見你打出了需要奶粉的告示,家裏是有嬰兒需要照顧嗎?”說了一句不客氣後,夜天星直入主題的問那焦姓女子道。
沒有想到夜天星會說這樣的話,那焦姓女子抬頭直視著她,眼中有些不解,不解之中,閃動著一絲希冀。
這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種話,她這樣說,難道是……
“既然如此,你帶我去看看孩子吧。說不定,我能幫上一點忙。”見這焦姓女子點頭,夜天星便道。
那女子喜出望外,都不清楚夜天星說的話是真是假,就趕緊深深鞠躬,連聲道謝。
隻是,她剛剛要邁步向前,準備帶著夜天星去她住的地方的時候,看到剛才被夜天星一巴掌拍昏的那年輕的小警衛隊長,她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先生。”
已經走了幾步的夜天星回過頭來,看向那個臉朝地趴在地上的年輕男子,一點也不在意的轉回頭去,讓那焦姓女子帶路。
那女子看了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這些天來一直騷擾她,剛才還想欺辱她的年輕男子,又看了看就在離這兒不遠的地方站著的幾個將這裏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都看到了的人,再看看夜天星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的腳步,最後還是不再猶豫,一路小跑著追上了夜天星。
事情總要分一個輕重緩急,她現在還是先關心和她住在一起的那些嗷嗷待哺,一個個瘦小的讓人心酸的孩子吧。至於那個人……算了,等什麼時候他的家人找過來了再說吧!
隻是,是不是要先把那人的家庭背景告訴這個人呢?畢竟剛剛那幾個人可全部都看見了那人是她出手打昏的,如果一會兒那人的家人跑來找她的麻煩,她也好歹有一個心理準備。
夜天星聽著那焦姓女子給她說著她剛剛打昏的那個年輕男子的身份背景,聽了一路,最後總結了出來。
那年輕男子隻不過是司令最為信任的老戰友也算是副手的曲萬的親戚的一個朋友家的不成器的兒子罷了。就這樣的人,有什麼好在乎的?
基地在經過半個月前的那場獸襲之後,樣貌有了很大的變動,尤其是被砸的嚴重的外圍區。在這裏,再也找不到末世之前的建築了,不論去哪裏看見的都是清一色的帳篷與還沒有完工的新蓋的房屋住所。
這自我介紹姓焦名檸的女子,一路把夜天星給引到了一個軍綠色的比周圍的帳篷大一點,看起來更為厚實暖和一點的帳篷前。離那個帳篷還遠著,夜天星就聽到了不少小孩子的哭聲。
“就是這裏了。”聽到那些此起彼伏的哭聲,焦檸跟夜天星說了一聲,也顧不上禮貌的請夜天星先進去,自己就當先衝進了帳篷。
夜天星也不覺得焦檸這樣的舉動有什麼,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她出去擺攤擺了這麼長的時間,聽見孩子哭的這麼凶,哪裏有不擔心的道理?
隻是聽著帳篷裏麵的哭聲,小孩似乎不是一個兩個,難道這個帳篷還是好幾個母親共用的?
夜天星準備伸手掀開帳篷簾到裏麵去看看,結果手還沒有碰到門簾,帳篷裏就傳出了一個聲音。
“焦檸,你可算是回來了,今天怎麼這麼遲啊?你幹嘛去了?”那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不滿,狠狠的一通埋怨。
“這些小孩快要煩死我了,哭哭哭一直哭個不停,我又不知道要怎麼照顧他們,跑前跑後的找人幫忙,受了一大堆的白眼。那一群老女人,之前把你當傻子,現在把我也當了傻子了!”
“你說你也真是的,你的腦子都到哪裏去了?你現在又不是什麼焦家大小姐,沒有身份沒有背景沒有人護著,就像孔靖那樣的混蛋都能隨隨便便的欺負你,你就是一個孤零零的可憐的不合格的母親!你看看自己已經瘦成什麼樣子了?你看看小安都餓成什麼樣子了?你自己一個人就連自己的孩子都管不了了,幹嘛還要接管這麼多的累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