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悄無聲息地就到了慶安基地,這實在是讓人驚異,但是天繼也沒有問什麼,他帶著夜天星,急匆匆地往慶安基地的核心區趕去。他雖然沒夜天星知道的多,但是心裏早就覺得不對勁了。
夜天星是因為根本就沒有怎麼見過自己的嫂嫂和侄子,她對他們根本就不熟悉,所以習慣性地將他們排除在外。可是天繼不是這樣,他早就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隻是卻因為沒夜天星知道的多,所以沒把事情往嚴重想而已。現在看到夜天星如此著急,他心裏也著急起來。
憑著天繼的一張臉,還有他身上所攜帶的證件,如夜天星所預料的,他們簡直未費吹灰之力,就到了核心區,站在了慶安基地掌握最大權力的全司令麵前。
“爸。”天繼站在那年紀至少也在六十歲以上,滿臉深刻滄桑的皺紋,身板兒卻還硬朗,站得像一根杆子一樣的全司令全疆才麵前,對他微微躬身,對他的嶽父十分有禮,他十分尊敬這一位曾經從槍林彈雨中走出來的軍人。
很明顯的,全疆才對他的這位女婿也十分的滿意。他一見天繼就笑嗬嗬的,他一笑,那滿臉的皺紋就融化開來。這令他看起來很像一個慈祥的長者,半點兒也找不到之前的那一副凶樣。
“阿繼啊,來看老婆孩子嗎?他們在我這,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全疆才明顯笑得更開心,女婿如此的掛念自己的女兒孫兒,哪裏會有讓他不高興的道理?
“嗯,我的確是來看看他們,也來看看您。畢竟,也快半年沒見了。”夜天星一直靜悄悄地站在一旁,有禮貌的沒有插話,沒有出任何聲音。但是天繼發現她很著急,所以順著全疆才的話,想要讓他將全茗誦與天憶叫出來。
“阿繼啊,少說了兩個字吧!你是‘順便’來看看我吧!”全疆才醋意滿滿的說了一句,然後也不掉天繼的胃口,對他道:“他們母子兩個一個教書,一個上學,整天比我還要忙。但是,到這個點兒,也應該快回來了,你稍微等一等吧。”
夜天星聽全疆才這樣說,心中陡然一沉。他們兩個人,竟然都不在這裏嗎?
寒旗用她的名義在別的基地辦收養院的同時,也成立了教育機構,學校就在收養院的旁邊。如果全茗誦在那裏教書,天憶在那裏上學的話,他們出了什麼問題,寒旗肯定會第一時間就知道,畢竟那些地方全部都是他的人手。
告訴了天繼他妻兒的行蹤,讓他稍等之後,全疆才才看到了夜天星。
“阿繼,她是誰?”
看到陌生人,全疆才的臉習慣性的板起來,眼睛像探照燈一樣帶著強光掃過夜天星。將夜天星細細的打量過一番,見她仍然是又靜又冷,對他逼人的視線完全無感之後,全疆才的心裏也難免有些讚歎的意思。
這女子看起來年紀輕輕,竟然擁有如此的沉靜內蘊,著實不簡單。
夜天星也冷著臉,她之前到慶安基地,殺完變異獸就走,這基地都沒有進來過,所以她與全疆才還是第一次麵對麵,而麵對陌生人,她向來都是這樣的。
天繼偏頭看一眼夜天星,眼中漫過幾許柔色,又有幾許驕傲。在他正要對嶽父介紹他的妹妹的時候,有一人,風風火火的衝進了客廳,張嘴就叫:“爸,我餓死啦!我姐回來了沒?開飯了沒?張嬸!張嬸!張……姐夫!”
衝進來的男子人高馬大,看模樣大概也二十多歲了,但是看他的神態,聽他說話,簡直就像個十幾歲的少年一樣,活力與青春滿溢。隻是這男子在見到客廳裏麵被他進屋的動靜給鬧的回頭看他的天繼時,什麼活力與青春都沒有了,他就像是被放了氣的氣球一樣,一下子就沒有了那種風風火火的勁頭,畏畏縮縮的朝天繼走過去,拿手肘蹭了蹭天繼的手臂。
“嘿嘿,姐夫,您怎麼在這?”他一臉討好,嬉皮笑臉地問。
“難道我還要送一個帖子,告訴你我要來,讓你做好所有的準備之後再來拜訪嗎?”天繼挑了挑眉,偏頭看著沒個正經樣的全銘冬。他身高與夜天星相差無幾,站在天繼的身旁,真真像個弟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