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隊當中有墨家的人,他們見情況幾乎要失控,有心想要阻止,卻怕大夥兒連著他們一塊兒砸。最主要的是,這裏是中心區,這裏住著的人都已經是有很不錯的實力的人了。這些人砸過來的東西,挨上那麼幾下,也是夠不好受的。而且,他們也不敢在這些人集體暴怒的時候,用太過強硬的態度對人家。把情況真的弄到失控,那他們就是在給自己找罪受。
思來想去,警衛隊最後隻能悄無聲息的稍微走快一點,能讓墨路和慶安墨家的一把手,那個快要被砸死的,一個五十多歲的,在末世也是心寬體胖、肥得流油、福相滿滿的老男人,稍微少受一點罪。
墨路偏了偏頭躲開一塊飛向他正臉的石頭,眼神陰晦,心裏卻忍不住的有些畏懼打鼓。
難道夜天星真的對他說的是實話?真的還有一個人,一個十分強大的人,躲在暗處給他們使絆子?這個人甚至強過了那兩位師兄師姐?
他的神念等級低,和那兩人商量著怎麼對付天星訓練場的場景被偷拍了他也沒有發現,這是可能的。但是,那兩位師兄師姐,他們可都是家族裏十分優秀的人啊!他們怎麼會也沒有發現自己被偷拍了呢?
兩人一路不停地挨著砸的被押到了警署,這次估計又要身為被告去一次法院了。至於原告,就是群眾與天星訓練場,墨家這一次,完蛋定了!
夜天星仍然在全家的客廳中坐著,看著隔五分鍾就來跟全銘冬彙報一下情況的可能是他的小跟班一類的人物,聽他說,那兩人已經被抓進了警署,但是群眾卻依舊不願意散去,將不大的警署圍了個水泄不通,高喊著要求對那兩人做出製裁。
就算是那警署有墨家的人又怎麼樣?他們這一次要是不被製裁,群眾不要說是一個小小的警署,就是法院、核心區,他們估計都敢闖進來砸。
慶安墨家的後果已定,夜天星便準備離開了,她總也不能一直守在這裏。但是視頻當中的那兩個披鬥篷的人,讓她實在是心裏難安,所以在離開之前,她讓人叫了在這個時間點,仍然還在樓上睡覺休息的嫂侄下來。
起床氣很大的天憶小少爺撅著嘴走出自己的房間,揉著眼睛看清楚樓下客廳裏坐著的人是誰的時候,他瞬間眉開眼笑的飛奔了下來:“姑姑!”
夜天星在小侄子衝到她的身邊之後,伸手將他抱了起來,捏了捏他的小鼻頭,道:“你個小懶蟲,這個時候還在睡覺!”
“哎呀,”天憶不好意思的在夜天星懷裏扭了扭,為自己辯解道:“我昨晚睡得太遲了!”
在兒子後麵走下樓梯來的“大懶蟲”全茗誦不幸躺槍,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兩聲。問候了父親和弟弟之後,她走到夜天星身邊坐下,問:“星星,你什麼時候到的?”
“我來一會兒了,剛打算要走的,想著還沒有見到小憶,而且,我也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問嫂子,所以就將你們叫下來了。”
“姑姑,你怎麼又要走啦?下個禮拜就是我生日了,你留下來陪我過生日好不好?”一聽夜天星說打算要走,天憶立刻著急了起來。
他是真的很喜歡小姑姑,她那麼厲害,那麼漂亮,又那麼寵他,又會教他很多很多的東西,他不想要她走。
夜天星自然記著小侄子的生日,還有幾天他就要滿六歲了。她一直都沒有搞明白天憶的這個年紀,因為哥哥結婚是在她上大四,也就是22歲的時候。她是後來才知道,他們其實是先生了孩子再結婚的。
“小憶,不許任性!姑姑很忙的!”全茗誦抓住天憶的小手,很認真的對他說完,然後問夜天星:“星星,你要問我什麼?”
“慶安墨家快要完了。接下來,平州、首都、泉山、柳州、阜市……沒有一個地方我會放過。我怕他們被逼急了,再去找你們下手,所以我想要問問你,願不願意帶著小憶,到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去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