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證如果死了,她就可以把更不好的罪名,在以後的某一個時間,某一個機會到來之時,戴到隱世家族之人的頭上去。但就算是他們活著,她照樣可以把一切事情都推到本來就是真凶的隱世家族之人身上去,隻不過略微費事,她需要光明正大的查下去才可以。
他們活著,她就可以查。所以,她沒有一定得讓這十二個人證死的理由。所以,再加上她的暗示,她倒是想要看看,隱世家族之人還能有什麼辦法,在這十二個人證的死亡上麵,搞出名堂?
事情照著夜天星的預料發展,那些激動亢奮的記者,最後還是失望而歸。沒有寫出有任何新意和說明事態發展的稿子,他們隻是拿出了一篇篇為夜天星抱屈的咒罵。
罵那些已經死掉的人證,罵那些在夜天星的麵前不說實話的圍觀群眾,有的還甚至罵自己,罵新聞部捕風捉影,斷章取義,根本不調查事情真相,隻是一味胡寫,一點兒都不配當新聞工作者!
元宵節之後,首都基地的新聞裏再也沒有了對夜天星和她的天星訓練場不利的言辭段落,有的,隻是一片罵聲,還有許多人關注的刑偵組對那十二個人證的同時死亡的案件的調查進度。
而隱世家族之人做的案子,區區一個首都基地的小刑偵組,哪裏可能查的出來?
夜天星為了嚇一嚇隱世家族之人,特意有意無意的給刑偵組提供了很多的幫助。在夜天星的幫助下,有數次,刑偵組似乎都已經撥開了迷霧,覺得柳暗花明,真相就近在眼前。但是,如同很多心裏麵都知道凶手是誰的人的預料,刑偵組最終還是沒有查出這件案子的真相。
這件事情,最終還是成了首都基地的一件奇案,一樁懸案,一件未破的案子。再過上一段時間,這個案子,除了一些偵探迷之外,也就再也不會有人想起。同樣的,再過一段時間,在農曆新年的首都基地鬧得特別凶的四號擂台上的事情,也都會被人忘記。
所有事情,都會平淡下去,都會被人遺忘。所有的問題,沒有辦法立即解答,最後大多數會不了了之。
不過,這樣的不痛不癢的,像是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結果,才叫正常。就是夜天星,她也從來都沒有想過,借著這個事情,直接就跟隱世家族之人你死我活的開戰。所有的事情,都得要一個緩衝,要一些鋪墊的。
但是,這樣的不了了之,夜天星不覺得有什麼,所有人都不覺得有什麼,但是有那麼幾個人,卻是在替別人覺得不甘心。
“你看看,這叫什麼事嘛?墨家和白家的那幾個老頭子,估計是要氣瘋了!他們開的頭,然後人家走的過程,順便在過程當中占完了所有的好處,然後再把尾給他們結……”
平州基地,羅家的大本營裏,有兩個男子正高聲說笑著。聽那話聲與笑聲,竟頗是暢快與高興。
“這兩家的這個招呼,打得可真是……好看極了!羅家主,你說是不是?”其中一個男子說著,回頭爭取一個子比較矮,眉目俊雅,溫煦如暖陽的男子的附和。
那男子,正是羅韋。他淡然一笑,並不回那男子的話,隻是想著前些日子從首都基地傳來的消息,控製不住的,一個又高又冷的女子的身形便像是真實的一樣,立在了他的眼前。
他與那女子其實並沒有見過幾麵,但是這印象卻可真是越來越深了。跟這樣的女子合作,贏了隱世家族,他還是有點兒信心的,可是到最後,他能不能保得住自己,保得住羅家呢?
他可是真的一點兒都不相信,那女子的目的,就隻有一個墨家,她隻是想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