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麵想的事情很多,但是夜天星的雙眼,卻是黑沉沉的極為平靜。她微微抿起的嘴角,有一種極為冷酷的銳利。
從末世降臨到現在,雖然獸襲她不是次次出現,但是隻要是人類基地遇到了真的危機,她絕對會現身。雖然她和她麾下的強者交到基地糧倉的“糧食”,需要基地用錢財和貢獻度來換,但是他們得到的報酬,和他們付出的東西一相比,他們跟白白貢獻,也沒有什麼區別。
除了在人民的溫飽和基地的安全這兩件在末世裏,絕對是最重要的事情上作出的貢獻之外,她與她名下所有機構,所有組織為全人類,尤其是為華夏公民做的事情,若是要仔仔細細,一樁樁一件件的羅列,那恐怕說上兩天兩夜,也說不完。
隻是一味的付出,從來不要報酬,或者是隻要很少的一點報酬的人,我們可以稱呼他為——活菩薩。
夜天星現在在所有人的眼中,就是這麼一尊活菩薩。因為她的名聲,天星組織、訓練場、學校……這些地方,都像被鍍上了一層金光一般。
隻是,活菩薩……夜天星從來就沒有在乎過這麼一個名號!
她很少讓自己吃虧,更加少讓自己吃大虧。活菩薩,像這樣一種專門讓自己狠狠的吃虧的人物,夜天星怎麼可能會去做?
如果夜天星做了,那麼她定然是別有意圖。
她一直付出,所有的人也都習慣了她的付出,那麼有一天,如果她突然不再付出了,所有人便會極端的厭惡她,比她沒有無償付出許多之前,更加的厭惡。
夜天星不敢招所有人的討厭,所以,她絕對不可能主動的突然自私起來。但是,不能主動,她可以被動啊!要是有人讓她不能再為所有人白白付出了,那麼大家對她的厭惡,肯定會增強千百倍的加諸到那些讓她自私起來的人身上去。
被所有人厭惡,那麼那個人,那些人,那個勢力,便絕無可能再存活下去!
這是一把雖然隻能用一次,但是卻十分好用的刀。夜天星想把它對準墨家,刺下去。
她名下的組織機構中,已經漸漸地有了蛀蟲,而且,那蛀蟲的數量,遠遠的超出了她的預料。多出來的那些蛀蟲,勢必是有人搗鬼。
夜天星在頭一次發現她名下的組織機構中蛀蟲的滋生速度,著實有些過快的時候,就開始往隱世家族之人那邊懷疑。隻是,剛開始的時候,那些人做事隱秘,夜天星雖然有七成把握夠確定就是他們,但卻苦於找不出任何證據拿在手中當底牌。所以,就隻能靜觀事態發展,等待著可以抓住那些人的破綻,順著線索找到證據的機會。
然後,時間就那麼過了一年。在夜天星確定了給她名下的組織機構拚命製造蛀蟲渣滓的人,是白家人和盛家人之後,在她猝不及防之下,突然發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白家人和盛家人,不管之前做了什麼,在她名下的組織機構中安插了多少的人手,他們竟在一夜之間,就突然終結了他們所有的計劃。他們舍棄了他們辛辛苦苦才送進去的那些暗釘,抹去了所有他們給她名下的組織機構搞破壞的痕跡。
如果不是夜天星查得細致,如果不是夜天星早就注意到了,那麼在白家人和盛家人退出之後,她說不定還真查不到這兩家人做的手腳。
夜天星當時被白家和盛家的這一番動作,搞得好奇不已,自己這邊也停下了所有舉動,隻靜靜等著,看看他們想要幹什麼。結果,事情的後續發展,又出乎了夜天星的預料。
白家和盛家的那些已經潛伏在了她名下的組織機構裏的,現成的,立馬就可以做事的人手,被墨家給收買了。然後,不過就是短短半年,那些人手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便全部悄無聲息地轉到了墨家的賬上。如果夜天星提前不知道的話,就算是她順藤摸瓜的查得再仔細,可能也會把所有的帳,都記到墨家的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