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那個女人有能耐,保下了他們當中某個人的命,你覺得那個人能把髒水潑到墨家身上去的可能有多少?殺不了人,墨家可以毀滅證據。證據不足,墨家人要是死不認帳,夜天星能拿他們有什麼辦法?作假證嗎?那萬一被查出來,那女人的所有謀算就都成空了!以她的謹慎,絕對不可能!她絕對是要把墨家拉進去的,但卻不是用你說的那個方式。那樣太笨了!”
“而且,就算一切都照著你的想法走,就算夜天星真的借著泉山那幾個人的手,讓公民的怒火蔓延到了墨家人的頭上,那又怎麼樣?”
“墨家人可以公開道歉,也可以對那些軍屬做出補償,隻要補償的夠多,就總能夠擺平那些情緒最激烈的家夥。連他們都不再追究了,剩餘的那些公民,能鬧出什麼大的動靜來?而就算是再出點意外,比如墨家人的補償沒有用,或者是他們不願意補償,那他們也可以推出去一個倒黴蟲,說跟泉山軍方勢力合作的是他,跟他們墨家沒有任何關係。”
“這麼一來,墨家人就把自己摘的一幹二淨了。幾年前江中島禁區上萬軍士血灑戰場的事情,最多是讓他們遭受損失,壞一點點名聲而已,什麼傷筋動骨的大問題,都不會有的。而伏六,我之前說的話,可是墨家要完蛋了!”
白雲飛可能是真的很看重這個伏六,他細細的分析了很久,終於是讓伏六明白了,他之前給出的答案何止是錯?簡直是大錯特錯!
可是,如果不是他所說的那樣,主子為什麼會說“墨家快要完蛋了”呢?主子是從哪裏看出來這個結論的?他怎麼就是找不到線索呢?
“伏六愚鈍,請主子指教。”有些羞愧,但伏六還是認認真真地道。
白雲飛歎了口氣,接著提醒了他一句:“當年泉山基地沒有派出支援隊伍,也沒有下撤退命令,數萬軍士死在禁區周圍,跟他們一樣差點死了的,還有夜天星。當時末日已經五年之久,你可見過那個女人受重傷?”
“主子的意思,是阻止支援隊伍出發的人,別的心思都不用提,他們首先是想要對付夜天星?”伏六好像有些明白了,但往深了想,他又搞不懂了。
“可是主子,不論被對付的人是誰,不論挑起公民怒火的原因是什麼,星場主她總是要把墨家拉進去的吧?否則,她就算是做得再多,豈不是也都完全沒有意義?而您又說我之前說的辦法很笨,星場主絕對不會采納,那她就還有別的辦法了?可她別的手段是什麼啊?施展沒施展出來啊?為什麼您會那麼篤定呢?”
見伏六明白些了,白雲飛就又低下了頭去看手中的資料,但他低下頭去沒幾秒鍾,就又抬頭了。
“江中島禁區異動,泉山基地沒有派出支援。泉山基地大獸襲,別的基地也沒有支援它。”白雲飛再做一次提醒,“那一次大獸襲,泉山基地外圍區毀了近乎一小半,傷亡何止是‘慘重’二字可以形容?”
或許是白雲飛的這一次提醒比較隱晦,伏六,沒有聽懂。見他歪著頭看自己,白雲飛擱下了手中的資料,再次給他分析起來。
“江中島禁區異動,泉山基地沒有派出支援,也沒發撤退命令,這是在對付夜天星,先讓她身負重傷,等她回到泉山之後,再放出那段視頻,給她身心兩重打擊,或許還有別的什麼爆炸,但反正是夜天星被打擊的昏迷了。這一切,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這是一個專門針對夜天星的局。”
“嗯。”伏六點頭,這個他當然明白。
但是,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