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佳佳極速的奔跑著,她怕如果這一次再遲到,那麼這個月她就有一半以上的時間遲到了。這個月的獎金就在腳下,於是她卯足了勁兒奔向公司。
翟淩慢悠悠的出門,看著佳佳的速度,她在身後喊道:“佳佳,現在才七點五十,不是八點五十,你丫的早晨看錯時間了。”她看佳佳頭也不回的奔去公司,自己優哉遊哉的在路上張望著,順便帶了兩份早餐。
“佳佳,早餐。“翟淩遞給佳佳一份早餐。
“靠,你幫幫好伐!大早上害我這麼早來公司。”路佳佳瘋狂的心髒此刻還飛馳在路上,一時無法停下來,她望著翟淩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接著說:“看著你幫我買早餐的份上,我暫且不追究你了。”
“我還納悶,我手機沒電了還是怎麼,都沒想。看都沒看時間,被你嚇起來啦。”
不一會兒,公司裏人煙滾滾了。格子鋪裏坐著各路男女,開始了一天的稀裏啪啦。辦公室冷氣十足,仿佛剛剛從赤道穿越到了北極。冰火兩重天的生活,每個人似乎都習慣性的緩和一下便套上一件上衣。
翟淩已經結束培訓,負責北京一家胃腸科的客服谘詢。她從不加班,即便是上班也能夠忙裏偷閑。這是她和路佳佳截然不同的地方。她習慣了輕鬆的活著,若不是命運無情的重量壓在她身上了,她還是寧願做酒吧裏的老板娘,兒子可以放任托管,自己依然享受玩樂。她從不會擔心明天的太陽是不是還會燦爛,全球的海平麵是否還在上升,冰川是否還在繼續融化,這些對於她而已那就是外星人關心的。
她每天都會給家裏打電話,兩個兒子都很乖巧,聰明。這也是她一直未曾逾越過內心那份底線的原因,她壓抑著,克製著自己的情感。每天中午都會有意無意的和程簫做在一起吃飯,每天下午也會有意無意的一起走出公司,似乎是緣分,有似乎是孽緣。
程簫和翟淩消嬉笑著,隻是今天,程簫的前女友坐過來,笑容可掬:“阿簫,怎麼這麼快就把我忘了,而且口味都變了?”直截了當的言語,讓一旁的翟淩心生怒氣卻又無可奈何。
“我的大小姐,你現在不陪著你的高富帥,來我這裏有何指教?”
“阿簫,別這麼說。我們也沒正式分手不是,我隻是提醒你。我現在調在婦科組了。你可得小心,我知道那個路佳佳,我們以前就認識,她可是個賤人。當初她剛來上海的時候,你猜都猜不到她是怎麼搞定邵秦的。”這個女人一邊搔首弄姿,一邊訴說著仿佛所有人都知道似地陳年舊事。
“是嗎?你可以這麼做,別人就不可以嗎?”
“隨便你怎麼說,我隻是提醒你,你現在的工作是配合我,若不然,你們都不太好。”說完便揚長而去。
此刻楊矜持卻出現在程簫前女友的身高,露出詭異的微笑,揮手告別他們。
翟淩看到這種狀況,仿佛曾經過往哪年的烏雲再次籠罩了自己。她看著程簫,心裏說不出話來,像是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壓在她的嗓子眼,那是她和路佳佳共同經曆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