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直都特別怕死的他而言,增加壽元的藥草比什麼都珍貴,一臉渴望的望著衛,帶著些顫抖的聲音說道:“我隻要這根尋仙草,隻要你要知道的我都告訴。”
衛也知道尋仙草的珍貴,搖了搖頭道:“我給你三百晶石就是了,這尋仙草不能給你。”
包打聽一聽這話就急了,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三件,不,五件事情,隻要我能推算的都能告訴,你就把這根尋仙草轉讓給我行不。”
衛仍然搖了搖頭,這要尋仙草可是孤漠深處所得,笑癡和無心兩人聯手都身受重傷才帶了十根回來,哪能輕易就讓出去。
包打聽仰天歎道:“公子年紀輕輕就修道不凡,出身又名門大派,體會不到我們這些散修的辛苦,貧道今年二百六十多歲,最多還有三十年左右壽元,原想利用自己的能力多為世人推算,看來也是天數注定。”
接著又道:“罷了,罷了,就不為難公子了,預行刺公子的人名為易傷,現已成為一人的獸奴。”
衛拱手稱謝,想起了魂羅那隻紫貂,終於明白剛才那場莫名其妙戰鬥的緣由,說道:“這尋仙草是我兩位師傅拚命所得,確實難以相讓,我給五百晶石如何?”
包打聽擺了擺手說道:“壽元即終,這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就當作和公子有緣吧。”
準備邁步離開,那背影顯得有些佝僂,幾分淒涼,一位散修的沒路生涯展現無疑。
而他心裏卻默默流淚,平時給人推算最多也就是兩百晶石,五百晶石啊,包打聽你可真夠爽快的,不過為了尋仙草隻能看這少年能否同情心發作了。
衛畢竟年輕,遇上這樣的老江湖,還是難免上當,當下於心不忍,尤其聽說他壽元不多,又承受了人情卻分毫未付,咬了咬牙說道:“台主慢步,這尋仙草,就給台主了。”
話音剛落,原本正在扮演即將歸西的包打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桌上的尋仙草抓住放在懷裏,看著衛驚異的表情,輕咳了下掩飾自己的尷尬。
衛也覺察自己可能上當了,不過話說出了口,也不能收回,象是無意的問道:“昨日有人說神算門的人沒有一個能活過五十的,不知道這是否真實呢?”
包打聽一聽這句,自豪的說道:“未必,老夫就活了六十歲,至今還未有任何仙歸跡象,再活兩百年都不成問題”話音剛出口,就知道糟了。
衛板著臉,罵道:“你這老不死的,剛才不是說自己兩百六十了嗎?不是說隻有三十不到的壽元,不是說自己要逝去了嗎?把仙草還給我。”
包打聽趕緊陪著笑臉,一陣忽悠,同時告訴了衛很多情報,讓他知道了今屆的青年高手對決比以往多了很多高手,光知道的比較厲害的無情道的問天指,七星門的霸王刀,五行門的琴帝,幽靈門的魂羅,佛門的空靜,還有一位無人知道其深淺錦輝聯盟的莫名。
費盡口舌總算讓衛心不甘情不願的不再提要回尋仙草的事。
臨走的時候,衛回頭帶著莫名的笑容問道:“台主再測測我師傅現在的情況,這尋仙草就贈於你了。”
包打聽聽到這話非常高興,趕忙答應還怕衛反悔,拿出自己師承的八卦圖,認真卜算起來。
血海旁邊有兩座木房,一位穿著道服背著酒葫的道士正抱著一個水晶棺不時喝口水酒,旁邊一位則麵無表情無聊的訓煉著一個個妖獸排隊走正步,如果有認識的會驚訝發現那都是一群可以比擬破境高手的仙獸王。
突然兩人抬頭,背酒葫的道士喝斥了一聲“放肆”,一道原來就要落到他身上的無形無跡的氣機翻轉而回。
另一個竟然一手將那無形的氣機抓在手上,輕輕一扯,笑道:“有意思”。
包打聽正全神在卜算時候,正當要有所感應時候,突然感到不妙,一股氣機帶著無邊的威勢習卷而回,讓他不禁一口鮮血吐出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發現身體象是被一根繩鏈帶著,不受控製的忽前忽後的跑著。
衛看到這一幕,哈哈大笑,自己兩個變態師傅,要是這麼容易就讓人算出來,自己這十年多受的苦就白受了。
看著包打聽還在那裏象是瘋了一樣跑來跑去的,心情極為舒爽,往著曙光學院輕身離去,該是到梁院長那裏報到,準備參加青年決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