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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在一片結著碩大果實的果林中,一個九歲的小女孩。抬手、運氣、掃腿,動作一氣嗬成。最後手掌、站直、閉目、吸氣陣陣果香。‘在這一大片果園裏練習,真是修身養性啊,每天早晨練半時辰,大概能活九十九吧。’想著,小女孩露出了一彎淺淺的笑。

“哎呀,小喬香起這麼早啊。”一聲和藹可親的老人聲音傳入小女孩耳中。小女孩睜開雙眼,笑容擴大,向著來人走去,“爺爺怎麼不多睡會啊,果園沒多大的事,爺爺不用每天起那麼早,那麼辛苦的,有叔叔和我呢,您不要擔心。”“嘿嘿……”老人憨憨的笑,“怎麼老是麻煩你們呢,小喬香還那麼小,更何況啊,爺爺還不老,即使再過五年,爺爺也沒那麼老吧。”“是,是,爺爺一點也不老,爺爺正直壯年呢。”喬香無奈又好笑的看著這開朗,健壯的老人,滿眼的笑意。這個老人就是當初果園的老爺爺。過了五年,他依然還是那麼健康,這讓喬香很是欣慰。她想這大概局勢爺爺常年練功的原因,現在自己也跟著學了幾套簡單的拳法路數,也好免於被欺負也無法還手的境地。

啊,忘了說了,爺爺啊。年輕時在江湖上混過。雖然,名氣不大,但也算一時好漢。隻是在江湖上,人有時難免的總是身不由己。爺爺年輕時也曾輕狂,得罪了一些人。爺爺娶得心愛之人後,更是曾過了一段隻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隻是好景不長,爺爺的仇家尋上門,爺爺孤身一人與他們大戰,隻留夫人守在屋門,本以為是為了她們好,卻不想夫人在屋內是心驚肉跳,情緒不定,加之有人逞爺爺不注意時,闖入屋內。夫人驚慌逃跑之際卻不慎從樓梯滾下,導致夫人早產,卻在生產過程中難產。爺爺擊退敵人後發現夫人已經不行了。隻是夫人卻拚了命的把孩子生下。彌留之際,夫人請求爺爺為了孩子退隱江湖,好好照顧孩子。爺爺傷心之下,就帶著孩子四處飄蕩。在孩子逐漸長大後才發現他因難產時在母體內缺氧,導致大腦有些癡傻。這使爺爺心中更是傷心悲痛。正巧這時將軍府招募人,爺爺就帶著孩子來到將軍府做了果園的看園人。這些年爺爺和叔叔也算過得舒心自在。再加上我們的到來,這果園可比以前熱鬧許多,爺爺也更是開朗起來。對我更是疼愛有加呢。

“想什麼呢,小丫頭?”爺爺看著我有些失神的眼睛問。我笑著回答爺爺,“沒什麼,我在想紅姨大概把飯做好了吧。”“哈哈哈,你呀,就知道吃。”爺爺撫著我的頭。“我在長身體呀,當然能吃了。爺爺我們進去吧,我還要一下容呢。”我站起來扶著爺爺,“好好,我們進去,你好易容,然後吃飯。”小喬香和她的爺爺在這紅紅的晨光中往屋中走,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美好。

“香香,你今天不要出去瞎逛了。別院今天回來人的,你今天老老實實的在果園呆著。”清水放下碗筷嚴肅的對著九歲小喬香說。“嗯,我知道的,水姨放心好了。我呢,絕不出果園,要是他們來果園,我就躲起來絕對不會讓他們看到我。”小喬香也看著清水認真的說道。小紅在一旁收著碗筷,“好了,小姐,您就不要太擔心了。我們來別院幾年了,也沒見出什麼事,更何況喬香那麼懂事,彭淑也會看著她的。您就少操些心。”“是啊,我會看著她的,小夫人就別擔心了。”爺爺摸摸胡子。小喬香低下頭,嘟起小嘴,“沒那麼嚴重吧,我又不笨的。”“嘿嘿,香香出去看院子了。”小喬香抬頭就看見一臉傻笑的小彭叔叔。“好啊。水姨,我們走了。”清水點點頭,“嗯,別出院子。”不放心的又叮囑道。

在一棵結滿了果實的果樹下,小喬香躺在那看著對麵的藍天。想著水姨曾對自己說過的身世。“香香,你知道水姨為什麼每天都讓你易容嗎?因為你長得太像你的母親了,我怕你會有危險。知道嗎,你母親原是將軍府二夫人,將軍對她是萬千寵愛啊。可這寵愛未必是好事啊。將軍夫人原是青陽王的愛女,又是皇上禦封的公主,皇上對這個侄女也是寵愛的不行。將軍豈能不顧及?將軍雖愛你母親,卻因公不常在府,並不能時刻保護你們,這才讓歹人得逞,導致你母親慘死。原本我們都以為你也跟著去了,也是你命大。讓我發現棺木中還有氣的你。可我不敢張揚,若讓別人知道你還活著,不定又要出什麼事呢。你母親沒了,我怎可再讓你也出事,那以後我還有何臉麵見你母親呢。香香啊……你原本可是將軍府最受寵的三小姐,叫薛靈。意為靈動惹人。可現在卻要跟我一起吃苦,還得改名換姓。水姨對不起你!香香啊,你要原諒水姨啊,水姨也很無奈的……”當時的水姨淚流滿麵到現在還停在眼前。小喬香苦笑了一下,原來自己的身世還挺複雜的,不過有什麼關係呢。現在的我就是水姨的女兒,才不管其他呢。喬香露出堅定的笑,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