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發出一種生澀的恐怖笑聲,就像沒有嗓子,硬生生從肚子裏擠出來的。
糯米劈裏啪啦作響,鬼氣彌漫整棵大樹,焦黑的糯米如下冰雹般砸在地上,被鬼氣侵蝕,糯米中所含的克製鬼物的物質消耗殆盡,看著硬邦邦的,但實質上,落在地上立刻化為灰,隨風而逝。
冷風看著殘餘鬼氣,手往包裏一摸,心裏暗罵一聲,糯米沒了,這本來就是對付女鬼用的,數量就不多,又拿一些敷傷口,現在拿出這麼多已經是意外了。
沒辦法,冷風隻得掏出一張沒用過的黃裱紙,手粘少許朱砂,飛快畫出一張驅陰避鬼符,他也不想用手,隻是現在沒時間允許他找筆,無奈之下,就將就用手代替。把符對著鬼氣中央扔去,在冷風的控製下,符紙嘩嘩燃燒起來,用符紙,效果可不是糯米比得上的,足足高了幾個檔次。
受到符紙的壓製,鬼氣極速退減,直至完全消失在黑暗的空中。
“我不管你是從哪裏來的,在我麵前,結局一樣”,冷風手指血紅的鬼鴉。
“咯咯……多少年了,還沒人敢和我這麼說話”,麵對冷風的話,鬼影像是聽了一個及其搞笑的笑話,方圓幾裏,這麼多年來,冷風是第一個敢在他麵前說大話的人,以前像他無所畏懼的道士,現在墳頭草或許已經及腰。
“那你就試試!”
冷風拿過三柱香,染上石灰,在燃魂符的作用下,香冒著濃濃煙霧,不同於平常的是,此時冷風手上的煙竟有淡淡的紅色參雜在其中。
石灰融入煙霧,墨鬥一拉,繞著香捆三圈,奇怪的是,隨著冷風手的放開,三柱香居然沒有散開,而是合成一團。
冷風兩手撤開,隨即做出念咒語的手勢,重力牽引下落下的香不再下落,而是懸浮在冷風麵前,香尖對著鬼鴉。
手一推,沒有動力的香卻以極快速度飛向鬼鴉,所過之處,陰氣皆消散,鬼鴉眼中的鬼鴉並不把冷風放在眼裏,隻是隨意瞥了一眼,他認為,像冷風這樣的年輕人,比起那些想要收服他的道士差得太多。
所以在三柱香到來之際,雙翅一扇,他認為,這樣足夠擋住冷風的一擊,但他想象中的一扇香既落的結果沒有出現,他一扇,鬼鴉翅膀上的羽毛呲一聲,被看著沒傷害的煙霧燒焦,糊臭味散發,羽毛卷了不少。
震驚的望著冷風,被他瞧不起的冷風卻在此時燒了他養的鬼鴉的羽毛,雖然不嚴重,但他的驕傲被冷風一盆水狠狠澆下。
鬼鴉雙腳一蹬,身體立在半空,身上的血紅色羽毛上的色彩竟在此時像液體般流動,猶如血管流動的血液,用一種陰冷的目光看著冷風:“今天沒時間陪你玩,否則……”
說完就飛向站在一旁的慕容曉,沒有鬼鴉的命令,她不敢動。
隻見鬼鴉眼神一掃,慕容曉木訥的飛身,想逃走。
“在我麵前還想搶人?”
冷風快速舉起墨鬥,身形移動,在空地上飛龍走蛇,用墨鬥線彈出一張網,向鬼鴉和慕容曉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