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廖義人,覃榮坐回椅子上,心情時而憤怒,時而暗歎。
如果廖義人真的把這事往國際上或者上級領導那裏一捅,自己的招商政績不但完了,還會替手下人背黑鍋,這個年頭,有錢就是大爺啊,特別是海外回來的華僑,那更是老祖宗,上到國家,下到省市,誰都會給點臉色。
自己一個小小的縣級市的副市長,算哪根蔥呢!
他馬上又給曾凡打了一個電話。
“曾凡,手續簡化,趕緊放人!隻要他沒犯殺人罪,沒顛覆國家政權的罪,都給我先放了,有事我來頂著!要是你不放,出了事,你的局長帽子也別想戴了,連我都會受到連累。”不就是強奸幼女嗎,不就是打了老師嗎,不就是偷了點東西嗎!
人家也才17歲,未成年呢!這些罪也沒有想象中的嚴重。
“覃市長,我能問一下嗎,這個楊晨是什麼人!”
“我也不清楚,但好像跟廖義人關係密切!你自己掂量掂量!”說完覃榮便掛了電話。
曾凡也很清楚歸國老華僑在上級領導中的份量,而且他也很清楚這個廖義人可帶了數億資金要來投資的,要是因為這點小事把這大事給攪黃了,不用上級領導,就是市委書記也饒不了他。
他本想吩咐李文放人,但覺得還是自己親自前去比較好一些,這樣也和廖義人心中份量比較重的叫楊晨的小夥子修複一下關係。
當下,他來到局裏的審問室,楊晨還在裏麵慘叫,那叫都一個要死要活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裏麵在進行千刀萬剮的刑罰呢!
其實早就已經有人報告給了李文,李文讓李強先離開了審訊室,非警務人員是不能隨便入內的。
他雖然不怕刑訊逼供楊晨,但擋著局長的麵,還是不太好,所以,他非常正式地坐著審訊楊晨。
可楊晨居然還是像殺豬一樣的嚎叫。
“楊晨,你不要再嚎叫了,我勸你還是交代你的罪行!”
“李文,你狗日的在幹什麼!”曾凡氣急,推門而進,卻看到楊晨自顧自在哪裏瞎叫喚。
“局長,這小子拒不交代,還裝著我們毆打了他一般。”
“把人放了!”曾凡也懶得聽李文解釋。
“啥?”李文沒想到局長一進來就給他說這句話,他還真沒心理準備。
“我說把人放了!沒聽到嗎?”曾凡真想過去給他一耳光。
“可是……局長!這人不能放!”李文知道,如果把楊晨就這樣放了,那楊晨肯定會讓那些日記還有筆記本全世界曝光的,那自己,還有大哥,嫂子都會完蛋的!
“你是不是要逼老子說三遍!”要不是看平時這手下用著還挺順手的,自己這會兒真想一腳把他踹到外麵大街上去。
李文想不通,為何局長一來什麼都不說,自己讓自己放人!
這人放了,自己可怎麼辦!
楊晨也納悶呢,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什麼局長啊,他為啥要叫人放了自己呢,他們敢以這樣正式的方式來抓捕自己,那他們肯定在私底下做了很多工作,至少在表麵上,自己這些罪名肯定會成立的,也就是說,不是吳茵茵反水,肯定就是他們已經控製了吳茵茵。
不管為了什麼,他認為吳茵茵不應該那樣做,那就隻能是她背負了自己的意誌,他現在不禁為這個女孩擔憂起來。
要知道楊晨的愛心是很容易泛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