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周末,高瞿都會領嘉薏回家吃飯,這周末也不例外,他們倆像往常一樣去超市買菜,回來做飯。﹎> 雅文﹏>吧 w`w`w·.`y=a`w`e`n-8`.=com
隻是現在能下廚的也隻有他們兩個,高翰帶著瞿雅嵐出外散步,為了延緩瞿雅嵐的記憶衰退,他們特地養了一隻拉布拉多,每天下午都要出門去遛狗。
等到廚房的兩人一番折騰差不多將飯菜做好時,高瞿便出去打電話讓父母回來吃飯,收拾好飯桌的兩人就這麼在門口等著。每到這個時候,高瞿總是笑著說:“我們就像父母呼喚小孩回來吃飯一樣。”
他們確實就像一對早已結婚多年,生兒育女的夫妻,要不是高瞿時刻提醒她,他還沒有求婚,她甚至都以為自己早已嫁給了他。
高翰一手攙著瞿雅嵐,一手牽著狗,總算回到了家裏。
高瞿牽過狗喂食,嘉薏幫忙盛著飯,高翰總是免不了在吃飯之前稱讚她的手藝,盡管她自知自己廚藝一般,但她也很高興地接受著高瞿家人的認可,遠比稱讚更讓她感動的是看著一家人和睦美滿地圍在一桌吃飯。
曾經的她還無法想象柴米油鹽的愛情,現在當親眼看見他們品嚐自己做的飯菜,說著溫馨的家常話,才知道原來再瑣碎的生活也可以收獲風花雪月的愉悅。>雅文吧 w-w-w=.·y·a-wen8.com
吃完飯,瞿雅嵐照例是要吃藥的,高翰親手喂了她藥後,便陪著她上樓休息了,高瞿和嘉薏則負責洗碗打掃,這個時候也是兩個人最具衝突的時候——他們總要決斷出洗碗的那個人,或者準確的說是要決斷出由誰去碰那些油漬和洗潔精。
不過還好,他們決斷的方式總是很直接:石頭剪刀布。今天是嘉薏輸了,高瞿得意地給她戴上手套,卻又於心不忍地斜了一眼洗碗盆裏的碗筷,故意皺著眉說:“每次想到親愛的纖纖玉手要去碰這些,我就……啊……”他最後的“疼痛感”不是裝的,是上腹突然而至的壓痛讓他不得不喊了出來。
這也是他第一次當著嘉薏的麵喊了出來,疼痛感與日俱增。
嘉薏卻以為他在開玩笑,便將沾滿油漬的手朝他臉舞著,壞笑道:“哼,摸著它們可你順滑多了,你要不要試試啊?”
“不,不要……”高瞿強忍住痛與她打鬧著,這時高翰剛好從房間走出來,打著招呼說要下樓去給一位預約好的病人開藥。>>雅文吧_ ﹍ w·w`w`.-y-a-w·e·n=8=.=c=o=m
高瞿撇過頭,說:“放心吧,我和嘉薏會照顧好媽的。”
高翰下樓後,高瞿特意去樓上臥室看了一眼母親,她正在聽著父親放的音樂,坐在床上,手一直撫摸著拉布拉多。
高瞿放心地回到廚房,說:“我看,有這條狗在她可以忘記我這兒子了……”
他剛一說完便突然抿起嘴,笑容僵在臉上——這動作嘉薏再熟悉不過了。
她用肩膀碰著高瞿,笑著安慰他說:“放心好了,她不會忘記你的,你可是她懷胎十月曆經辛苦才擁有的兒子呢!”
正當他們互相說著話的時候,瞿雅嵐卻不知何時從樓上走了下來,她進廚房拿杯子倒水喝,高瞿忙過去幫忙,瞿雅嵐卻衝他喊了句“阿翰”,這讓高瞿和嘉薏都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