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我們來到歌廳。男同學點了鄭鈞的《灰姑娘》,非要讓蟋蟀哥唱,蟋蟀哥當然這個時候不敢拒絕的,所以唱起了這首歌。男同學還是不滿足,不知道哪裏搞來了一枝玫瑰花,讓蟋蟀哥在唱歌的時候送給我。蟋蟀哥還是沒有拒絕,把花送給了我。
怎麼會迷上你
我在問自己
我什麼都能放棄
居然今天難離去
你並不美麗
但是你可愛至極
哎呀灰姑娘
我的灰姑娘
…………
鄭鈞的這首歌寫的實在是太好,好像就是為我和蟋蟀哥量身定做的。當聽到蟋蟀哥充滿磁性的歌聲響起,當手裏緊握著蟋蟀哥送的玫瑰花,我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孩……
瘋狂的夜晚,瘋狂的人們,我們都喝醉了……都不知道怎麼回到自己的宿舍的。
第二天,我的頭很痛,但是我還是很早就起來了,特地上小店買了牛奶和麵包掛到蟋蟀哥的宿舍門口。因為我知道喝醉酒以後會特別餓,最好喝些牛奶。在後來的日子裏,我天天都很早起來,給他買早餐和牛奶,每次都是掛到他的宿舍門口……
蟋蟀哥肯定知道是我送的,每次看我的時候眼神慢慢地溫馨起來,我的心裏很甜蜜。
男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讓他感激你,讓他明白你懂他。我從來不要求什麼,我隻要他知道我愛他就行了。他在的地方我總是出現,他要做的事情我總是支持,想辦法讓他做的事成功……
再後來,我們走到了一起。當蟋蟀哥再次唱起《灰姑娘》時,我跟他已經身著婚紗在結婚慶典上……
我是最可愛的人,蟋蟀哥是最可愛的蟋蟀……
現在,我和他已經養了一堆小蟋蟀,跟蟋蟀哥一樣帥的蟋蟀。
雙生花,雙生緣
月下飛天鏡,雲生結海樓——
爹爹因這句詩,給我和妹妹取下了名字:秦月樓、秦海樓。
芳華歲月!
十七年的光陰匆匆而過,我和海樓已亭亭玉立,雖說是雙生姐妹,可我們的性格卻天壤之別。我恬靜,彈得一手好琴;而海樓,更像個孩子,喜歡偷溜出府去,騎馬遊玩,不經世事。
每每爹娘責備,我總是護著她,說海樓還小,不要過於拘束。
海樓調皮地笑,然後抱著我撒嬌,還是姐姐好,姐姐最疼我了。她跟爹娘眨眨眼睛,跑開了。
我喜歡在花園彈琴,時而悠揚,時而明快,行雲流水。而這時候的海樓,會依靠著我,安安靜靜。曲畢,她便感歎,姐姐,你的琴聲真美,蝴蝶都停下來欣賞了。我刮下她的鼻子,丫頭的嘴巴真甜。海樓忽然認真起來,姐姐,你說,如果日子永遠這樣下去,該有多好?我有些懵懂,傻丫頭在說什麼呢?海樓笑,沒什麼,隻是永遠想聽姐姐的琴聲。
榮王府設宴,爹爹本想帶我與海樓同去,可是這丫頭一早就不見了人影,爹爹無奈,隻得與我前往。
府中的婢精心幫我妝扮,一襲綠紗長裙,繡有含苞待放的百合,素雅高貴,頭發柔順的垂下,發際別著嬌豔的薔薇。
王府宴請的都是朝中官僚,相互恭維,客套。我悄然離開,到幽靜的後花園散步。
王府花園的景致甚是迷人,各種鮮花爭先開放,千嬌百媚,蝴蝶翩翩起舞,小橋流水,魚兒暢快嬉戲,我看的出神,情不自禁的旋轉,舞蹈。
你是誰?年輕而深沉的聲音。
我驚,腳下一滑,向後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