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雙生蝶戀(2)(2 / 3)

她要了威士忌,然後向我借火。

借著瞬間擦亮的火光,我將她看清楚。想象得到的瘦弱身材,無袖紫紅色洋裝,低挖的大v領露出凜冽的鎖骨和隱約****,綢緞麵料緊貼著相交疊起的腿部曲線,可以勾起男人的無限遐想。嗬,原來女人也可以瘦得如此性感!濃烈的顏色襯出一張素麵的蒼白,那眉眼竟與楚顏有幾分相似。隻是,楚顏眼中永遠都充滿光彩和活力。而這雙眼,就像一口黯然的深井,深到讓我感覺跌落進去就會永不超生。

息了火光,她說謝謝。

你很像我未婚妻。

噗嗤一聲,她強忍著笑,接下來你要說你的未婚妻已經意外去世,而你在這癡心等待她的重現嗎?

我才驚覺自己剛才的話像個並不高明的搭訕者,隻能尷尬賠笑說我說的是真話。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看見她後會像思想的鏈條脫了節,隻會說出直覺反應的第一句話。以致後來的所有事,我都像是受了那雙幽深的黑瞳的蠱惑,將自己放縱沉迷其中。

楚憐

我叫楚憐。楚楚可憐的楚,楚楚可憐的憐。我生下來就病弱不堪,在醫院的保溫箱裏待了很久才保住命,所以我叫楚憐。

也許我一生的命運,早在被冠上這個名字時就已經被既定,所以我痛恨這個名字。通常我都告訴別人我叫Judy。

楚顏三年前聯係上我,並試圖說服我回來,她說這是那個男人的遺願,他說哪怕我隻願在他墳前站一站他也知足了。楚顏不間斷的給我發E-mail,關於她的煩惱她的快樂的所有事,儼然一副把我當知心姐妹的做派。我想,或許我的存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她的傾訴欲,因為有些話說給我這個陌生的親人聽相對而言比較安全。最近她來信說她快結婚了,和一個叫秦朗的男人。婚期在三個月後,她希望我作為她唯一的親人能夠見證她的幸福。

說實話我並不覺得突然冒出來的妹妹幾封感情充沛的郵件,就能讓我歡天喜地感恩戴德地回來認祖歸宗。從母親拖著我離開時,我就再沒想過還會跟這個家有什麼瓜葛。我願意回來,是因為一個國內的朋友說可以幫我拉通關係回國辦畫展,老師也讚成,說這對我的藝術修為和人氣上的提高有好處。僅此而已。

我不知道在國內辦個畫展還需要這麼多手續的審批,應付那些滿口官話,一雙眼卻盯著你的胸部的男人讓我覺得惡心。在洗手間洗了把臉,對朋友也不告而別,我隻想換個地方好好喝一杯。

PUB裏****赤裸的男人,也比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看得順眼。

在吧台挑了個位置坐下,我要了威士忌,旁邊的男人始終沒有抬頭,似乎對身邊的人來人往都漠不關心。一個獨身男人在PUB的這種姿態是計較有吸引力的。

我注意到他一直在看我的右手,帶著點欣賞和玩味的觀摩。我知道我的右手不健康,但這注視並不讓我羞恥,很奇怪的感覺。他長得很帥很陽光,這樣的男人容易讓人心生好感,於是我向他借火,或者說是搭訕。

他竟然說我跟他的未婚妻很像,這開場並不高明,但算個很有幽默感的序幕。我們談的很投機,喝得也很盡興,以致到了最後我不知是我醉了還是他醉了。我們一起去了我下榻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