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皺著眉頭看了高海一會兒,突然不解地問:“前段日子,死者的屍體我也見了,他看上去明明是個40歲左右的漢子,而你看上去至少也有50歲開外了,死者怎麼可能是你的哥哥呢?”
高海一下子被問得愣住了,過了半天,他才對周恒說:“我哥臉上有一塊與生俱來的胎記,我是絕不會認錯的。至於時隔20年他還能青春依舊的秘密,我也不得而知。”
麵對周恒一臉質疑的表情,高海也自覺無趣,隻得起身走了。
又過了幾天,案情依舊是毫無進展。這天,周恒無事,就在自家花園內帶著幼子小福賞花。
小福最嗜甜食,一邊賞花,一邊不忘喝幾口隨身帶著的小壺裏的糖水。
小福一個不留神,壺裏的糖水灑了出來。僅僅過了一會兒,就有幾隻螞蟻爬到了灑有糖水的地方。
周恒看到這一幕,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
周恒忙回到書房取來筆墨,在一張紙上寫下了一行小字,然後派人把王捕頭找來。
周恒把紙交到王捕頭手裏,吩咐了幾句。
王捕頭聽後,一臉疑惑的表情,過了片刻,才轉身走了。
一轉眼半月過去,王捕頭回來了。
剛一回來,他先在周恒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就把隨身帶著的一個葫蘆交到周恒手裏。
當天夜裏,周恒在王捕頭的陪同下來到郊外的一片荒地上。
看到遠遠近近小燈籠一般在空中飛舞的螢火蟲,周恒把葫蘆打開,把裏麵的一些液體倒在荒地上。
過了一會兒,就有無數個小亮點彙聚成一團光影,圍繞在周恒剛才灑過液體的地方。
實驗成功後,周恒就把王捕頭叫到身邊,兩人商量來商量去,終於商量出了一個捉凶的辦法。
王捕頭經過數日的訓練,他家的那隻黃狗終於能準確無誤地嗅出葫蘆裏液體的氣味。
為了增加難度,王捕頭還把液體稀釋到很低濃度來讓黃狗嗅。看到黃狗已達到了訓練要求,王捕頭便領著它在街上閑逛。
這天,王捕頭剛走到興隆綢緞莊門口,黃狗就對著一個人狂吠不止。
王捕頭抬頭一看,那人竟是綢緞莊的主人馬老板。
王捕頭也不說話,憑著過人的本事,還沒等馬老板反應過來,就把他按倒在地,捆了起來。
馬夫人看到丈夫被綁,慌忙跑出來,跳著腳質問王捕頭為何要抓她的丈夫。
王捕頭也不說話,一伸手就把馬夫人拽了過來,與馬老板綁在一起。
馬氏夫婦被帶到大堂上,周恒也不管兩人口呼冤枉,驚堂木一拍,就向王捕頭使了個眼色。
王捕頭走到馬老板麵前,用手抓住馬老板的頭發用力一揪,就把馬老板的頭發全部揪了下來。
眾衙役仔細一看,才知馬老板居然戴著一個假發套。
王捕頭又在馬老板的光頭上摸了 一會兒,突然使力,一件更加離奇的事情發生了,他居然把馬老板的一張臉也撕了下來!
眾人定睛一看,馬老板居然神奇地變成了朱敞。
周恒冷哼一聲,繃著臉說:“大膽朱敞,快把所有實情都供出來,免受皮肉之苦!”
朱敞見事情已經敗露,隻得一五一十地把實情供出。
一年前,因馬老板常年在外,生性風流的朱敞便與獨守空房、寂寞難耐的馬夫人勾搭成奸。
日久天長,朱敞就萌生了除掉馬老扳、獨霸他萬貫家財、與馬夫人長相廝守的念頭。
一天,朱敞與一個途經秋縣名叫何坤的異鄉朋友在酒樓飲酒。兩人喝著喝著,就都醉了,不知不覺,朱敞就把滿腹的心事說給何坤聽。
何坤聽後,沉思了片刻,詢問馬老板的體貌特征。
朱敞告訴何坤,一次,他在街上獨行,突然有人從背後拉了他一把。他回頭一看,拉他的人才歉意地說:“這位大哥的身材與我家相公相差無幾,讓大哥見笑,我認錯人了。”說話的人正是馬夫人,就是從那次偶遇後,兩人才一步步地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