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雯一直沒有說話。我帶著她回到我的住處時，天色已經黑了。我試好了水溫讓她去洗澡，同時再把空調和電熱毯打開。這還真有點像最開始那個晚上呢，我坐在客廳裏吸著煙想到。
雖然還回味著那一瞬間的美麗，但是我也感覺到了滿足後的空虛。事件已經完結，果實也被摘取，接下來我又要怎麼做呢？我的心思開始煩亂起來。已經有過如此美妙的經曆，是不可能回複到從前那種死板平淡的生活裏去的。
心煩意亂中，我突然發覺浴室的水聲已經停止有一段時間，但是程雯還沒出來。我走到浴室門前，輕輕推開門，看到程雯沒有穿衣服，在鏡子前麵呆呆地站著。她的頭發也還是濕漉漉的粘在身上，不時滴著水。
我走到她身後。她隻是從鏡子裏看了我一眼，沒有其它的動作。我沉默著把吹風機插上電，如同上一次一樣仔細地為她吹幹頭發。她也同樣在鏡子裏靜靜地看著我，隻是臉上多了許多哀傷。
吹好了頭發，我把吹風機拔掉插頭重新掛起來，然後用手輕輕地攏著她的頭發。我們在鏡子裏對視著。她那欲哭無淚的悲傷，讓我開始意亂情迷，從後麵輕輕地抱住她，低下頭去。
她轉過臉，毫不遲疑地和我吻在一起。我們的舌頭激烈地糾纏著，在彼此的口腔裏遊走，探索，侵犯。不知過了多久，我們終於分開，在嘴唇間拉出幾條閃亮的絲線。
她的呼吸和我一樣急促，半閉的眼睛被迷蒙的水氣覆蓋，軟綿綿地靠在我的懷裏。我抱起她回到房間裏，把她輕輕地放到床上，然後我們又開始親吻。在她冰冷柔嫩的雙手的幫助下，我幾乎是用撕的，褪下了身上的衣物。
她用略顯稚嫩的聲音發出深沉的哭泣，胸前尚未發育完全的柔軟挺立起來，纖細的腰肢也如同蛇一般地扭動。這一切都讓我的理智消失得無影無蹤，如同野獸一般凶猛地侵犯著她。她也激烈地回應著我，仿佛要在這強烈的快感中融化。
早上我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陽光透過幾乎從不拉開的窗簾，朦朧地照亮了房間。她整個人都伏在我身上，頭枕在我的胸前沉睡著，隨著我的呼吸而起伏。她的臉上看不到清醒時的哀傷，隻有符合她真實年齡的純真和靜謐。多少有些無聊，我想著。
頭腦終於冷靜下來，我再次回想著這幾天的經曆。不被人重視，是我能夠實行計劃的關鍵。沒有人能想到，我這樣一個局外人，會有膽量在各方麵的勢力間遊走。也沒有人想到，我最終的目的居然是幫助程雯這樣一個小人物--當然，從現在起她就是個大人物了。雖然這次事件糾結複雜，也算得上精致，但是格局不免太小。就像是饑餓的人，怎麼會因為開胃菜就滿足。
程雪、程森、程東來，在這次事件中送命的三個人。雖然我沒有親自動手，但是不可否認，奪去他們生命的是我的殺意。任何一個人都比我強，尤其是程森更是能夠縱橫天下的人物，但是他們的生命仍然被我捏碎。這種感覺很美好，讓我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我看向程雯，“我的生命之火，我的罪惡之源”。她的命運已經被我改變，但是還不夠。她的命運一定可以開出更美麗的花朵，我又怎麼能放手讓別人觸及我的作品。
我的動搖驚醒了她。她迷蒙地抬起頭，看到我的臉，似乎嚇了一跳。然後她終於完全清醒過來，四下看了看，輕輕歎了口氣，又伏在我的胸前。不是因為害羞，而是為了隱藏眼裏再次泛起的悲傷。
“你……還會幫我嗎。”她用低沉虛幻的語調問道。
“當然了。”為了不可預知的未來，我興奮得有些顫抖。
（命理編織者 第一章 修羅遊戲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