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程笑笑仍然有些虛弱需要休息,不過日常生活已經沒有問題。我重新做了粥,把藥按照一天三次的分量分好,然後跟著程雯一起外出了。
今天的主要目的並不是搜索饕餮,而是和李明哲一行人接觸。我開著車,載著程雯來到他們入住的酒店。程雯沒有下車,我自己去向前台詢問。三個人都沒在,這也正合我們的意圖,就算他們在,我們也打算另外約時間。程雯是一家之主,這樣直接來找他們有些失了身份。我在前台留下我的電話,然後就離開了。
今天有開車出來,活動的範圍就大了些。我載著程雯在城市裏轉來轉去,什麼也沒有發現。到了中午時分,程雯還是不放心程笑笑,我們回到別墅裏和她一起吃了中飯。
下午我們沒有開車,在馬路上慢慢走著。這裏沒有認識我們的人,程雯也很放鬆地挽著我的手臂。雖然天氣寒冷,但是我們心情都不錯。剛過三點鍾,我的手機響了。我接起電話,程雯也靠在我身上仔細聽著。
“你好,我是李明哲,是哪位?在前台留下電話的。”李明哲的聲音傳來。
“李公子,多日不見。”我說。“我是程家的陸總管。”
“是你?”李明哲有些意外,聲音裏帶著無奈:“你們的消息真靈通。”
“李公子這麼傑出的人物,當然會引人注目。”我笑著捧了捧他。
“有什麼事嗎?”他的聲音裏聽不出來有什麼感情。
“李公子最近有時間嗎?我們家主想請您喝杯茶。”我說。
“這樣啊……”他沉吟了一會兒,說:“正好我也有事情找你們。什麼時間?”
他也明白這邊的地位比他高,沒有胡亂約定。如果他是個連這種事情都不懂的狂徒,我們也沒必要和他接觸。
“今晚七點,可以嗎?”我問道。
“好。”他簡單地回答。
隨後我把我們臨時落腳的地址告訴他,就切斷了電話。
“馬屁精。”程雯笑著諷刺我。
“反正說點好話也沒什麼損失。”我聳聳肩,笑著回答道。
“那怎麼你從來不拍我的馬屁呢?”她是明白這些奉承話隻有壞處沒有好處的,隻是在開玩笑而已。
我想了想,回手在她圓翹的小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讓她驚叫了一聲。
“怎麼樣?”我壞笑著問。“我拍的水平如何?”
“流氓。”她用胳膊肘頂了一下我的側腹,紅著臉重新挽起我的手臂。這一下真的挺疼的,不過我盡量裝得若無其事。
我們繼續走了一小會兒,她猶豫著開口說道:“說起來,笑笑……”
我沒有插話,等著她說下去。她卻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哦。”我隻能這樣回答。
“你覺得李明哲晚上會帶那兩個日本人過來嗎?”程雯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可能性應該不大。”我想了想回答道。“而且他們的目的尚不明確,未必會直接和我們見麵。剛才李明哲說找我們也有事,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搞不好和雲生獸的事情有關。”程雯說。
“很可能。”我也想到了這一點。“畢竟他和我們有關係的也隻有這一件事。可就算是這樣,也沒辦法解釋他為什麼會和兩個日本人到這裏來。”
我們猜測著各種可能,可是沒有一種能夠解釋得通。我們繼續逛到傍晚,回去和程笑笑一起吃了晚飯,然後一邊看電視一邊閑聊,打發時間等著李明哲的來訪。
他來得比預訂的時間早了一點,還是那副招牌式的黑風衣白圍巾的模樣,也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他臉上的傷結了痂,不再需要包紮,看起來有點恐怖。
“李公子恢複得不錯。”一見麵,程雯仔細看著李明哲的臉,這樣說道。“氣色也好了很多。”
如果我什麼也不知道,肯定覺得這是諷刺。但是他的傷並不是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程雯想必是看出了什麼,才會在上一次和這一次都故意提起。
果然,李明哲笑著說:“多謝程小姐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