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來談的，隻是有幾個問題要問你。”關明悠然轉到薛雪的正麵。“可惜來的是你，估計你也不知道什麼關鍵的內容，隻好將就了。”
“你放肆！”薛雪的聲音又驚又怒，李雨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你敢……”
“安靜點。”關明抬手抽了薛雪一耳光，一點也沒有留手，響亮聲音把李雨嚇了一跳。“你還沒明白現在是什麼狀態麼。”
“你！”薛雪還是很強硬，不過沒有多說。
李雨暗自搖頭。作為一個經曆普通的高中生，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有些害怕。她向身邊看去，娜塔莉婭轉開了臉，安德烈皺起了眉頭，不過沒有人阻止關明。關明則是一臉平靜，既沒有一般人遇到衝突那種驚慌，也沒有任何高興或者狂熱的色彩，什麼都沒有，就好像隻不是是踢到了路上的石子那麼簡單。
“你上一次見到水靈珠是什麼時候？”關明問道。
“別做夢了。”薛雪恢複了冷靜，冷笑著說。“和我們薛家作對，你想過後果嗎？”
關明一揮手，李雨隻見到他手中銀光一閃，然後在薛雪臉的位置噴出一股鮮血。李雨倒吸了一口氣，薛雪則發出一聲慘叫。關明一見麵就毀了薛雪的容，這是李雨做夢也沒想到的。這血淋淋的現實，和平靜的日常生活反差太大，讓李雨覺得有些反胃。
“我的耐心不多。”關明淡淡地說，表情依然沒有任何變化。“準備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你瘋了……”薛雪痛苦地呻吟著。“你是個瘋子……”
關明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薛雪。
“三年前，我最後一次見到水靈珠。”薛雪過了好久，才忍著痛說道。她的聲音軟弱了下來，不再有咄咄逼人的氣勢。
“以你的身份，平時是見不到的吧。”關明說。
“……是的。”薛雪猶豫了一下，有些泄氣地說。
“所以也有可能是你一直沒機會見到而已。”關明說。“傳言水靈珠已經丟失，也不一定是真的。你覺得呢？”
“應該是真的。”薛雪說，聲音裏帶上了點諂媚。“平時我們為了修煉，至少兩個月會用到一次水靈珠，不過從三年前起，就再也沒有了。”
“‘萬華公子’李明哲，你聽說過吧。”關明說。
“……知道。”薛雪像是放棄了一樣說道。“我們也懷疑是他偷走了水靈珠。他三年前來到薛家，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水靈珠了。”
關明仔細看著薛雪，像是在判斷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換個問題。”關明過了一會兒，又問道。“薛大海在哪裏？”
“在本家。”薛雪很快回答道。“是他派我來的。”
“所以你隻是個替死鬼。”關明微笑了一下，說道。
薛雪沒有回答。
“薛家的家主——是叫薛德毅吧。”關明想了想，繼續問道。“聽說他身體不太好。”
“我不知道。”薛雪回答。關明看了她一眼，她立刻尖叫道：“我真的不知道！平時我很難見到他，偶爾見一次，確實他的臉色不太好，但是我不確定！”
“你也真沒用。”關明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估計你也不知道什麼有價值的內幕了。不過作為旗幟，身份勉強還說得過去。”
薛雪還沒說話，關明又一揮手，劃出一道半月形的銀光。薛雪的頭被切斷了，掉了下來，李雨嚇得立刻轉開了目光。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李雨終於忍不住開始幹嘔。隻有娜塔莉婭走過來，輕輕拍了拍李雨的後背。安德烈則是做出了臨戰的姿勢。
“你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肯出來？”關明大聲說，轉向道路的轉角。
“心狠手辣的人我見過很多，但是像你這樣幹脆的，還是第一個。”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帶著淡淡的笑意。“你經曆了什麼，能讓你這樣不把人命當做一回事？”
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中年男子慢慢走過來，像是在散步一樣優雅。等他走近，李雨也停止了嘔吐抬起頭來，才發覺這個男子以前曾經見過。正是之前被外國人帶走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