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夜空中掛著一輪明月,月光透進窗戶,淡淡的灑在沉睡中的美人身上。周身泛著柔和的光,精致的五官更顯嬌美。重玨輕輕撫摸著嫣寰微紅的臉頰,看著她沉睡的模樣,心中一片寧靜。
嫣寰感覺到重玨在身旁,抓住他的手,睜開眼微笑道:“玨,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才一會兒。”他躺下,看著她。
嫣寰緊緊的抱住他。“天亮以後不要離開好不好?”
“怎麼了?”
“我不喜歡……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每一次晚上你回來之後,早上我起來看不見你,我都會懷疑你回來過是不是夢。我都會……都會好失落……”
“好,我明天不會離開了。”重玨微起來去親吻她的臉頰,然後又躺下去,望著天花板,手緊扣著她的手。“傾雪,為什麼每次殺完一些人,我都會覺得好累……我多麼想,能和你一起,去過普通人的生活。而不是……而不是這無盡的殺戮。”
到底是什麼,能讓他這樣忠心的為一個人?為什麼他要承受這麼多?嫣寰為他難受的落下眼淚。“那就不去了,不去殺人了好不好?隻要你願意,這樣的日子明天就能來臨。”
“如果我離開了,那麼他怎麼辦……我不能讓那種結局發生。”重玨見她哭了,他笑著吻****眼角的淚。“我不是說了嗎,我不喜歡看你哭,我不喜歡……”
早上起來,嫣寰看到身邊是空的,黯然起來。我就知道,你還是會離開的。
琅城,軍營。
初雲在夕暮房間跑進跑出的,一會兒打水進去,一會兒又端補湯或者藥進去。夕暮看著正在開窗戶的初雲,忍不住喊了一句:“初雲,你能消停一會兒嗎?我就看著你在這兒晃了一早上了。”
“窗戶是一定要打開的。”初雲用力推著,卻發現那窗戶卡的很緊,怎麼也推不開。初雲再一使力,窗戶突然就開了,她人也差點摔出去。夕暮看著這一幕提心吊膽的,深怕她摔出去。他無奈的把頭朝牆,不再理她。
“報——”一個士兵跑進來道:“將軍,敵軍將領虜離向您宣戰。”
夕暮轉過頭來。“仔細點說。”
“他說要和您比武,若您贏了,他就放棄攻城,即刻班師回朝;如果他贏了,您就得將琅城拱手讓他。”
夕暮點點頭,示意他下去。“這樣的賭注還真有誘惑力。”
初雲忙跑過來勸夕暮:“你不能去,你的傷還沒有好呢!那個虜離分明是欺負人,他知道你受傷了,覺得你贏不了他才來挑戰你的。”
夕暮下了床,走到屏風後麵換衣服。聽了初雲的話,他寒眸望向她。“那麼,你覺得我贏不了他嗎?”
初雲攔在門口。“反正我不許你去。”
“我是攝燁將軍,全軍統帥。敵方向我發起挑戰,而我躲在這兒不應戰,勢必會影響士氣。而且,虜離見我不應戰,必會無所忌憚的攻城。如果我去,並且打敗了他,他就會顧忌我而不敢來攻城。而我,也會有時間來養傷。初雲,你明白嗎?”夕暮推開初雲,往外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