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你有能力走出這破廟麼。”司徒言澈的言語中有些怒意,方才他也不知怎會救下這名來曆不明的女子,隻是心裏有種欲望驅使著他這樣做。

“就算死,也好過別人給的同情憐憫,欠了別人的呢永遠都不知道要拿什麼區回報去報答,我不喜歡接受別人的施舍。”語畢,蘇莞爾徑直往前走,單薄著身子跨出了門檻,較小的身影在司徒言澈的眸中漸行漸遠,風刮過,蘇莞爾是那樣無助,司徒言澈竟泛起了莫名的憐惜。

究竟是怎樣的過往讓這個女子如此堅強,淡漠,第一次,他想將一個女子望眼深究。

天空飄起如絲的細雨,倏地,雨下的磅礴,豆粒大的雨點敲擊在綰衣瘦弱的身子上,鑽心的疼。司徒言澈心裏揪得深疼,義無反顧衝入雨簾抱起蘇莞爾,迷離的雙眸經受不住體力的透支,終究是合上了。司徒言澈抬起手,輕輕扯下女子的麵紗,他竟看得失了神,驚為天人的容顏,傾國傾城,清麗脫俗,不食人間煙火,駕馭著獨有的氣質。

隱約中,蘇莞爾覺得有人輕撫過自己的臉龐。

那般輕柔。

南廷府。

古香古色的廂房內,煙霧纏繞,為男子渡上了一層神秘,古銅色的門虛掩著。

“什麼,無藥可醫?”司徒言澈怒視著跪在地下的陳宇通。

“少爺,天心劫乃天下第一奇毒,隻有天心劫的主人天心夫婦方可解得。”

天心夫婦早在30年前便跳崖身亡了,司徒深此毒無解,自是不在責怪陳宇通,心裏思索著生命,煙霧裏看人更是顯得不真切了。

蘇莞爾睜開雙眸,四周的明亮刺目,讓她有些不適應,她微微起身下了床,隻見一套紅衣擺放整齊。

紅紗輕蕩,漾成一片赤豔的紗潮,纖長而勻稱的手十指蔻丹在綢紗間若隱若現,不施粉黛,美目盼光,傾城傲世。司徒言澈在門口,望著綰衣,心裏泛起一陣一陣的漣漪,漸而暈開來,心弦似乎被觸動了。

“你醒了?還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司徒言澈的語氣中透著柔溫與無盡的關心。蘇莞爾此時才注意到司徒言澈,正是當晚救她的人,司徒言澈長衫似雪,烏黑的發垂在耳後,用白色的淡雅絲帶係著,皮膚白皙若雪,絕倫清雅的麵孔在細碎的陽光照射下顯現完美的側臉。

“謝謝閣下救命之恩。”

蘇莞爾笑靨如花絕色的容顏,一笑傾城。司徒言澈的溫柔似水,不禁讓蘇莞爾響起了七年前送她玉佩的漂亮男子。是他教會她,隻有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才不會受到別人的欺淩侮辱,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是他輕柔的拭去她臉上晶瑩的淚花,他曾對蘇莞爾說,眼淚隻屬於弱者。他說,七年後他們定會再相見,如今卻是自始至終還是了無音訊。

蘇莞爾美的不可方物,塵世妖嬈,在她一笑之下,皆為黯然。湖水般深邃的眼,波瀾平靜,帶著孤傲清冷的神情。這樣的女子該是值得憐惜的。

司徒言澈接過蘇莞爾纖細的手腕,專心的為她把脈,蘇莞爾也直直的望著司徒言澈。欲將他望眼欲穿。司徒言澈放下蘇莞爾的手腕,正好對上蘇莞爾深究的雙眸。

“你的天心劫已是滲入骨髓,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內必須救治。”他雲淡風輕的說著,並不在意綰衣的深究。

“看來公子對醫術也是頗有研究吧。”

“司徒家乃是武林之內聲譽有望的醫學世家,又豈會不知?”蘇莞爾心裏略微有些訝異,眼前這位男子雲淡風輕溫文儒雅必定是司徒家的三公子,自己竟被司徒家的三公子所救。

司徒言澈又道:“姑娘就稱我言澈吧。”

“蘇莞爾。”

簡單的介紹,這既是蘇莞爾的,對於陌生之人她惜字如金。忽的,蘇莞爾想起什麼事,倉促的對司徒言澈說:“我現在身有要事,救命之恩來日再答。”

隨後蘇莞爾便踏著輕功出來南廷府,司徒言澈望著蘇莞爾的的背影,瞳孔的距離漸漸渙散了,這樣的女子最後會有如何的歸宿。對於這個萍水相逢的女子,他的心裏竟有種被吸引無法抗拒的深感,大概是被她的倔強,堅強所觸動吧。

蘇莞爾有種預感,她定會與司徒言澈再次相見,但是她卻不知這一見斷送了司徒言澈的一生,隻怕是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