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聲響起，偷懶的孟承佐和雷力突然蹲下。
孟智山拍了拍孟承佐的肩膀，說道：“不必裝了，人都抓了吧？”
孟承佐點點頭：“繞開那些警察費了點功夫，索性還是把人都逮著齊整了，一個漏網的都沒有。”
“不錯，去看看這些不怕死的東西吧。”孟智山說著，又示意雷力不要跟著，“你就在門口守著小牧，明天一早會有護士給她打針換藥。在那之前，去買點小牧愛吃的早餐，不要讓她空腹打點滴。”
雷力應了一聲，嘟噥著：“蔡小姐喜歡吃什麼早餐呢？”
孟智山幾乎脫口而出：“薩拉米、烤土司和酸奶，或者牛肉麵。”
雷力忙不迭的掏出手機記下，抬眼功夫便不見孟智山人影。他歎了口氣，卻聽見病房裏傳來連續不斷的手機鈴聲。
正想進去把手機給摁了，卻沒想到蔡小牧拿著手機開門出來了。
“蔡小姐，孟先生剛走一會兒，你是不是要找他？”
蔡小牧揉著眼睛搖搖頭：“我背上好疼，肚子也餓了，你幫我去買點宵夜好不好。”
雷力顯然十分為難：“這……孟先生交代過，要我好好守著你。這大晚上的，我不敢把你一人扔在病房裏，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孟先生不會放過我的。”
蔡小牧癟嘴說道：“雷力，你這個臭家夥，就因為我在小山子麵前說你壞話，所以現在你存心不讓我舒坦對不對？”
雷力滿臉委屈：“蔡小姐這說的哪裏話，隻是……”
“別隻是了，我了解小山子，他不可能隻派你一個人在醫院守著的。不信你下樓看看，絕對能夠碰到幾個麵熟的人。所以，快去給我買點吃的吧，我快餓暈了。實在不行，你去跟季禮病房門口的警察說一聲，我去他們那邊等著你回來還不行麼？”
雷力想想也是，既然那幫不怕死的已經被捉了，醫院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雖心裏覺得這一夜真夠折騰的，卻還是點了頭扶著蔡小牧去季禮那邊，讓她在警察邊上等他回來。
兩個守夜的警察也挺和順的，一再承諾守護公民人身安全是義務，讓雷力放心。雷力這才放下心，問蔡小牧道：“那蔡小姐想吃什麼呢？”
“牛肉麵吧。”蔡小牧轉頭笑眯眯地問兩個警察：“你們吃點什麼呢？我表哥一起買回來。”
兩個警察連連搖手道謝，卻仍是拗不過熱情的蔡小牧，各要了些簡單的吃食。
雷力像個外賣小哥一樣準備走，又被蔡小牧叫住：“要是方便的話，再買碗白粥回來，最好擱點糖在裏麵，但不要太甜。”
方便？蔡大小姐的指示，他雷力哪敢有不方便的！雷力暗暗吐了兩句槽，又叮囑了那兩個警察一遍才走。
見他走了，蔡小牧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警察們閑聊著，眼睛卻時不時飄進半掩著門的病房裏。見房裏燈還明著，蔡小牧這才故作無意的站起，將手裏那隻手機在警察麵前晃了晃，說道：“季總的手機落在我的包包裏了，我進去給他。”
警察大哥早就瞧出她那點小心思，怕姑娘害臊，一直沒有點破。現在她倒主動扯了個理由想進去，兩個警察倒也暗自籲出一口氣，不必再與她話不投機的瞎掰扯。正好清淨片刻，兩個警察便特別好說話的給她把門打開，含著笑目送她進去。
“謝謝警察同誌！”蔡小牧簡直樂得像隻偷香的老漢，惹得兩個警察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快進去找你的男朋友吧！”
蔡小牧臉一紅，也不爭辯，躡手躡腳地溜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