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墓道的盡頭了。
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一絲絲霧氣從門縫中向外滲出。
美人摸著剛剛被撞痛的頭說:“操,這麼大個,咱怎麼進去,估計沒一輛坦克是整不開了。”
的確這扇大門估計有兩三層樓那麼高,厚度也許更是驚人,以我們三個的人力是不可能打開了。
我和美人正鬱悶著,老煙杆在一旁又沿著牆壁慢慢捉摸起來。難道這裏也有暗道?那這扇大門還留著幹嘛?沒聽說過墓葬開後門的說法啊。
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了,我和美人臉上冷汗直流,老煙杆明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更加認真的和牆較勁。
最後隻聽得老煙杆長舒一口氣,抽了一口煙,回頭看著我們,我和美人會意,兩人一起奮力向老煙杆身後的牆壁上踹過去。隨著一陣磚頭坍塌的“嘩……”聲,在一片塵霧散去之後,又一條通道出現在我們麵前。
與其說是通道,倒不如說是狗洞,又窄又低,真想不通墓主留這麼一條狗洞有何用意,真想雞犬升天嗎?
還沒容我想太多,老煙杆已經打頭鑽了進去,我和美人也隨即跟上。
剛一進去,就感覺到這條狗洞裏又明顯的空氣流動,伴隨著養屍水撲麵而來,搞得我很不舒服,不過好在老煙杆爬在我前麵,也給我做了不少緩衝。
記得在出發前,老煙杆和我們說過一些大型墓葬在完工後,都會直接封死墓葬的出口,將那些工匠一起悶死在裏麵,以防其出去後透露機密以招來盜墓賊,所以一些有經驗的工匠在墓葬完工之前都會在一些教隱秘的地方打到一條兩條的通道以便日後逃出生天,難不成這就是當年那位工匠打出來的退路?
我將這一想法告訴了爬在前麵的老煙杆,老煙杆聽罷,“嗬嗬”一笑道:“這哪裏是退路,這是條藏風納氣的風水道啊。看這個洞的虛位打得位置準確,裏麵氣勢充足,估計裏麵也是位懂風水的人物。”
我不懂風水,隻得跟著後麵應和了幾聲,繼續向前爬去。
這條“風水道”很不好爬,裏麵沒做任何的修整和鋪設,地上大大小小的都是石子和瓦片,我手上已經劃出不少的口子,血水沾著泥土糊在手上很難受,但也顧不得那麼許多,隻有全力爬,才能跟上前麵老煙杆的速度。
“川子!歇……歇一會兒吧……老子爬不動了。”美人在我後麵發出沉重的喘息聲,說道。
美人也真是就喜歡在這種緊要關頭掉鏈子,我不禁有些惱火,轉過頭說道:“讓你小子平時就知道騙人家小姑娘,真本事倒沒有,再堅持會兒吧,應該快到了。”說完轉過頭去。
然而,就在我轉過去的一刹那,我心裏又次沉了一下……
一直趴在我前麵的老煙杆——不見了!
我頭皮頓時就開始發麻,心髒開始狂跳起來。在古墓這麼詭異的環境下,一個大活人在我回頭的十幾秒時間裏莫名的消失了,換誰都會害怕的。
冷汗一滴滴的流下臉頰,我不自覺的停止了前進,美人見我不動了,拍了拍我的屁股,說:“怎麼了?”
我實在是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影響氣氛,沒做回答,開始繼續向前爬。不過沒了老煙槍,心裏就沒了底,剛爬幾步手就開始發軟了。前方的黑暗似乎藏著無盡的危險在等著我。
我硬著頭皮繼續向前爬著,還沒爬出幾步,就覺得兩手一空,然後整個人重力失衡,摔了下去,隨之而來的就是美人,不偏不倚直接摔在我身上。
“操,美人,你給我起開。”我邊奮力推開壓在我身上的美人邊爬起身來。
“川子,咱這是掉哪裏了?”美人搭著我的肩膀爬起來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估計是到頭了,這裏應該是墓室吧。”我邊掏手電邊說。就在我低頭拿手電的一刹那,我猛然發現,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紅點正在閃亮著。
老煙杆!第一反應衝進我的大腦,原來他爬的比我們快先下來了,我頓時感覺抓到了救命稻草,手電也顧不上找了,拉起美人就衝紅點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