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的鼠首選舉剛剛過去幾個月,羅祈淼隱約感覺到,鼠會裏的騷動越來越大了,一些不服從命令的份子也越來越多。
終於有一天,鼠會中的布滿情緒爆發了。
鼠會中的一些負麵份子和一些受到鼓動的成員,在某一個平凡的早晨,發動了一場有組織的暴動。幾百個鼠會成員同時對羅祈淼的連任提出了抗議,一向團結的鼠會,終於起了一場有史以來的也是最大的一次內訌。
最終,雙拳難敵四手,羅祈淼頂不住眾人的壓力,從鼠會的鼠首位置上退了下來,而空著的鼠首之位,又引起了一些對鼠首位置垂涎之人的一場紛爭。
這次事件帶來的影響無疑是巨大的,羅祈淼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手下的人是如此的有世俗之見,把名利看的那麼重,以至於不顧違反鼠會的規矩來衝撞鼠首。
羅祈淼對鼠會失望了,他在退離鼠首之位後沒多久,在一個夜晚,獨自默默的離開了鼠會。再次開始了他的流浪生活。
羅祈淼很想回到他隱居三年的小樹林,來過完他餘下的那大半輩子,從此不問世事。
他不是聖人,做不到心如止水,看破紅塵的想法在他腦海中也隻是一掠而過,估計真讓他回樹林隱居,他也不會安分多久。
入夜,羅祈淼一個人在小鎮寧靜的街道上閑逛這,犬吠聲不停的刺激著羅祈淼的神經,他需要發泄…………
沉默在羅祈淼心中按奈了很久,最終打破瓶頸,爆發了…………
羅祈淼衝著漆黑的夜色,頂著心中的種種不快,瘋狂的奔跑著,他要為自己的心找一個歸宿,從未想過過去的他,在這一瞬間對自己的父母,家人,以及從小將他帶大的師父產生了無限的依賴感,然而,這種依賴感隻是一張張迷幻的虛影,過去終為過去……
山頂,落魄的道觀前,羅祈淼跪在自己親自為師父打造的墳墓前沉默著,也許隻有這樣,他這顆受了傷的心靈才能得到一點點的慰藉。
看著師父墓碑上當年自己用稚嫩的筆體寫下的款書,一股股回憶衝上腦門,頓時,羅祈淼鼻子一酸,兩粒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打落在膝前……
羅祈淼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和迷茫,曾經的那種衝動,那種年輕氣盛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的心此時如同一個迷路的孩子,在這荒蕪,渾濁的世界中找不到屬於自己的那條路。這一跪,就是一夜…………
也許腦子裏想的很多,不經意間,東方已經亮起了魚肚白,經過一夜的思考,羅祈淼不得不麵對現在的事實,先不談什麼出人頭地,首先得維持自己的生計,現在羅祈淼什麼本事都沒有,除了一身別人看來無用的倒鬥奇技,別的領域可以說幾乎都是空白,如果說真的要把這唯一的本事用起來,估計真的隻能是去打打苦力了。
其實以羅祈淼的聲望,鼠會絕對是他的一個很好的安身之所,可惜按照他的性格,他是不會回去的。
突然間從眾人敬仰的鼠首淪落到打苦力的地步,羅祈淼心裏一時間還沒能很好的接受這一事實,但日子肯定要過,飯一定要吃,既然不能過之前的安逸日子,那用自己的勞動換換口糧,也是個活路,最起碼這種方式很正當。
命運就是這麼喜歡捉弄人,已經為自己以後的苦力生活做好了充足準備的羅祈淼再一次的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