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攝像頭。
剛開始我一直搞不懂對方到底怎麼知道我們的情況的,但在美人夢遊之後,我猛然想通了,這就和美人被夢控製住一樣,我們的電腦被那個病毒控製了,而那個病毒的操縱者,就是通過控製我們的攝像頭來監視著我們的。這樣一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也很合理的安排了電腦的關機時間,和斷網時間。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美人,美人點了點頭,認為有道理。
但現在,還是有問題,對方到底為什麼要把這種圖片發到我和美人的郵箱?他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這張圖片能給我們帶來這種精神催眠?還有……我是因為看到圖片而開始做夢,美人無緣無故的為什麼會和我有同樣的遭遇,而且會直接夢到我夢到的那扇寫著商字的大門,而又是為什麼他能打開大門,我卻沒有夢到……
我突然發現,我現在解開的這些謎底隻是這一大堆問題裏的一個很小的角落而已……
不行!我這次一定要和老煙杆去會麵!我要想辦法從這個病房裏出去。
美人在我的病房呆了一會,就準備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感慨了一下:“我他媽回家就把那個狗日的攝像頭拆了!”
我一個人躺在病房,想著那些似乎有著牽連,但線索又若隱若現的問題,但越想越覺得亂,最後覺得自己都排不好這些問題的先後順序了,索性不想了。
這個病房裏總共兩張床,但旁邊是空著的,我一個人在這個病房裏呆著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如果旁邊有人,我好歹也能和他聊上幾句。
我從床上爬起來,想看看窗外的景色,卻發現除了一個巨大的樹冠擋住我的窗戶玻璃之外,什麼都看不到,我失去了最後的一點生活樂趣。
我是個很耐得住寂寞的人,一個人呆在家裏幾個月都沒問題,但我受不了這裏的氣氛和環境。我現在終於知道美人為什麼想發瘋一樣玩電腦遊戲了,他是在想辦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不要去想自己做的那個夢。而我現在,也需要一個人來分散我的注意力,讓我不去想這裏的寂寞。
我打開房門,除了看到來來往往的護士醫生拿這些醫療器具或記錄本穿梭不停之外,別的什麼場景都看不到、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別說呆一個星期,估計我在這呆兩天都會瘋,更何況我現在如果讓心理醫生檢查一下,他很有可能把我當成一個精神病看待,沒有人會想我一樣成天到晚想一些常人看起來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的。
後天是和老煙杆會麵的日子,我愈發覺得自己呆在這裏很不妥。我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醫院的安靜讓人很容易入睡,而且睡的非常深。
不知道是處於深度睡眠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我一覺睡到大天亮,腦子裏沒留下任何影像,我沒有做夢,難道這事情就到此結束了?就留下一個寫著商字的大門讓我來猜測結果?
我沒用閑工夫來想這些,昨天晚上我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越獄……
不知道這詞用在這裏恰不恰當,但我覺得還是很合身的,這個醫院對我這個腦子裏一大堆問題等著解決而且明天要見重要人物的我來說,就是個安靜的監獄。
其實要從這裏出去並不難,難得是事後怎麼處理,當時的住院合同我和美人誰都沒看,也不知道上麵寫了些什麼,對病人私自外出以至失蹤有什麼措施,如果是病人家屬副全部責任最好,哪怕賠點錢,我和美人也不差這些錢,但要是因為這事情搞出什麼官司來就是大大的不劃算了,賠錢事小,時間是大,我和美人沒那麼多功夫在這種事情上浪費。
但我昨天考慮了很久,就算後事嚴重,我還是覺得該闖一闖,大不了讓美人來說把我領走了就是了,看到電視上那麼多因為沒錢給住院費而被迫出院的事例,我覺得還是錢是關鍵,隻要有錢,不存在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