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的話不禁讓我們心裏都警惕起來,行走的進度也變快了,無奈腳下濕滑,踩一步抖一步,比起在外麵行進的速度還是慢了很多。
我見二郭在後麵背著川崎開始喘氣,便主動要求輪換了。
美人和老煙杆走在我們倆前麵,美人端著槍,眼睛東拐西拐,似乎在防備什麼東西從四周蹦出來一樣。
而川崎則一直把頭埋在我後腦勺上,大氣不敢出一聲,要不是時不時的動一下,我真以為他已經死了。
就在我們十分警惕的往前走時,不知道是不是美人隻顧著看四周沒看到腳下,撲的一聲,一下子趴了下去。
“我操他大爺的,什麼玩意兒!”美人吃了個滿嘴泥巴,雙手撐地,邊爬起來邊說。
我們幾個把手電筒照著他,順便看了看地麵的情況。
可地麵上是空空蕩蕩,除了些青苔和草之外再無旁物。
我看了看美人,滿臉黢黑,笑著說:“你小子自己給自己絆了個跟頭,還跌的這麼義正言辭啊”
說著,二郭也笑了起來。
美人倒是沒管這些,拿起他的手電筒就往地上照,把草都翻開了,連根毛都沒有,嘴裏直呼不科學。
二郭笑著說:“怎麼,六子,哪裏不科學了,你看你那臉,哈哈。”說著,還在美人臉上蹭了一把。
美人挪開二郭的手,說道:“不可能,剛剛絕對有東西絆倒我,我以人格發誓。”
我剛想說他的人格不值錢。
老煙杆卻發話了:“不是你自己絆的自己嗎?”
“我說老爺子!這種事誰能幹得出來,再說了,要是自己絆的,我還沒感覺嗎?”
老煙杆點了點頭,說:“算了,不管他,我們還是走出去要緊。”
我們幾個看他說的一本正經就沒敢多說,起腳就開拔了。
剛剛還輕鬆一點的氣氛瞬間又開始往冰點凝固。
一路上,每一個人說話,就好像害怕會驚動什麼。
二郭拿著指南針不停地給我們指點著方向。如果不錯,我們已經走了一大半下來了。
腳底沾滿了淤泥,走起來“吧唧吧唧”的響,腳也被這裏淤泥給浸濕透了。但願這裏沒有什麼病菌。
我背著川崎,嘴裏的叼著手電筒,時間久了嘴巴生疼,稍微一鬆,手電筒掉到了地上。
二郭在我旁邊剛想幫我撿起來,我卻順著手電筒的燈光,看到了美人腳踝上的異樣。
隻見三四個鼻涕蟲一樣的東西正在美人褲腿卷起的裸露肌膚上不停地蠕動著!
我不禁喊了美人一聲,問道:“你丫的看看你腿上什麼玩意!”
美人心裏估計正緊張,被我這麼一說,嚇了一跳,趕緊打起手電衝著自己腳踝看過去。然後,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