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兩次結局都不怎麼好的“預知”,不管瓦裏安國王對這所謂的“未來”是否相信,但是隻憑雲天舒之前展露出的實力,就足以讓他得到足夠的尊重了。
因此接下來的交流就再沒有劍拔弩張的感覺了,瓦裏安國王作為暴風城的主人熱情的款待了雲天舒,後者自然也不會不識趣,同樣對暴風城的宏偉和壯觀大加讚賞,氣氛終於緩和下來。
宴後,雲天舒婉拒了瓦裏安的挽留離開了王宮,不過離開的時候,他停下腳步他對瓦裏安國王說道:“當湖畔鎮來求援的時候,你們最好不要不當回事,那裏麵的水遠比你們所了解到的還要深的多!”
看到神色微動的瓦裏安國王,他笑著眨了眨眼:“這是一個善意的警告,就當作是對陛下您盛情款待的回報吧!”
說完,他沒有再等瓦裏安國王回答,微微點頭之後,隨即轉身離開。
離開了他們的視線範圍,雲天舒回頭望向身後的要塞,目光微微閃爍。
其實在遊戲的原劇情中,幾年前瓦裏安國王就應該失蹤了,他被奧妮克希亞的魔法分裂成兩個人,其中一個怯懦消極,另一個暴躁好鬥充滿勇氣,奧妮克希亞是想殺死暴躁好鬥充滿勇氣的那個瓦裏安,然後通過消極怯懦的瓦裏安控製暴風城王國。
但是不請自來的納迦攻擊了她的魔法儀式,在混亂中,兩個瓦裏安趁機逃了,其中暴躁好鬥的那個失去了記憶流落到另一塊大陸,被一個薩滿抓去培養成了角鬥士直到幾年後也就是遊戲開服後才重歸暴風城。
但是如今奧妮克希亞沒搞事,瓦裏安失蹤的劇情自然沒了,但是在雲天舒看來這並不一定就是好事。
瓦裏安被魔法分裂的那幾年,在角鬥場中與無數強敵交手,雖然多次在生死邊緣打轉,甚至臉上都留下了一道難以磨滅的傷疤,但是這段經曆同樣極大的提升了他的實力,錘煉了他的意誌,才讓他在後來的連番大戰中強勢崛起,成為聯盟的領軍者。
但是如今沒了這段劇情,瓦裏安一直在做他的國王,沒有了角鬥場內數年的磨練,也就意味著他的實力不但沒有得到足夠的鍛煉,甚至可能因為這數年的和平生活而有所下降,恐怕日後很難達到原劇情的高度了。
甚至更倒黴一點的話,原本劇情中他可以輕鬆度過的難關,這次說不定因為實力太差就直接掛掉了,根本活不到破碎群島獨自斷後戰死的時候了。
隻是這些雲天舒就沒辦法說了,因為根本解釋不了啊,所以他隻能暗自祝福瓦裏安國王福大命大了。
拋開了這些雜念之後,雲天舒沒有急著回旅店休息,而是在外閑逛了起來,準備好好看看這座人類主城。
在地球的時候,雲天舒也算是魔獸的老玩家了,從開服開始玩了六七年了,每天少說五六個小時,基本閑暇時間都扔到遊戲裏了,而一開始他玩的就是人類種族,對遊戲中的暴風城可以說再熟悉不過了。
如今走在暴風城內,周圍的一些建築漸漸的和記憶中融合交疊在一起,讓他也不禁微微恍惚,仿佛又回到了當年瘋狂遊戲的時候,隻是那時曾經與他一同在遊戲中並肩作戰的好友們卻早已失去聯係了。
帶著這樣的淡淡惆悵,他順著寬敞的街道漫無目的的前行,這時他看到了一家酒館,酒館沒有名字,隻是門口立著的招牌上畫著一個巨大的酒杯,虛掩的門縫內傳來喧鬧的吵鬧聲,伴隨著濃烈的香氣。
雲天舒是個煙酒不沾的人,起碼不沾白酒,但是現在看到這家酒館,心中還有點惆悵的他忽然想進去看看,於是他伸手推開了酒館大門。
他飛快的掃了一眼,酒館占地頗大,裏麵坐滿了差不多七成,大多是冒險者和商人,雲天舒還看到了三個矮壯的矮人,喝得醉醺醺的倒在角落裏。
正對大門的櫃台後站著一個臉上有不少雀斑的小姑娘,在旁邊的櫃台角落處還坐著一個黑發女子,她低垂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垂落的頭發遮住了大半麵孔,也看不清相貌。
雲天舒舉步向櫃台走去,然而剛剛踏入酒館,他的身體微顫,頓時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感覺自己仿佛踏入了一個無形力場之中,四麵八方都傳來無比微弱的擠壓感,雖然這種感覺無比微弱,弱到了恐怕連灰塵都無法觸動的地步,若不是他身為先天武者靈覺敏銳,再微弱的外力落於自身都會有所感應的話,恐怕連他都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