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開在你瞳孔裏
1
熹微霞光仿佛穿越了半個世紀的模樣,透過濃密香樟葉凝結成斑駁的樹蔭。信義路尾、歌者傾注了靈魂的聲音愈漸凋零,淳淳涼風從最單薄的歲月裏襲卷而過。企圖用一個須臾的時間來附和那首情歌,昏黃暗啞的光源打在右眶眼底,早已不明來路。站在枯萎成模糊狀的叢堆裏張望,潛伏在潑墨山水畫裏的那一襲淺白凝香深刻依舊。思緒繞城跑一圈後回歸我的腦海,裹不住的滄桑從麵龐五官裏體現出來,糾結、淩亂、槽。
回憶落馬,把自個兒重重的摔著了。無關風月的曾經被僅有的理智壟斷,扯著未來的手奪路而逃,阡陌交通,死巷卻一重接著一重。不可名狀的孤獨湧上心頭,心尖輕顫疼痛直至麻木。我荒廢了整輪青春,而收獲的僅僅隻是學會了麻木。陷在痛苦痙攣的表情裏,殘忍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擴散開來的痛伴著呼吸墜入黑暗。周身寒冽未見一絲暖,也還是挺了過來。
疼是什麼,你知道嗎?
2
慫恿著過去為自己開一扇側門,躡足邁進門檻,唯恐驚醒蟄伏在內心的另一個自己。迎麵而來的雨浸染著掛在唇角的弧度,雨打芭蕉的佳景屹在跟前,隻等人前去揣摩觀賞。房簷上濺落的水滴幻化成獨特的雨簾,是你麼,那樣溫柔的輕呢,帶著鵝毛般柔軟的心思,悠然踱步在我跟前。縱我有一千一萬個需要遺忘你的借口,可隻要平靜的心哪怕泛起一圈漣漪我都不會去遺忘。光暈照在那片絕好芳華,時光源頭的我蹣跚著尋找,被自己棄之不要的時光末尾。而你站在那頭奮力呼喚,親愛,我在這裏。
一直以為隻有女子才有那腔愁怨,而你佇在雨裏含笑的神情勾勒出那麼多悲憫淒清。輾轉在你離殤的氣息裏,瀲灩過一季匆忙水光。我朝著天那邊無聲呐喊,抑在喉間的細聲數語,你可曾聽到?
九月的蔚藍不吝傾止的落在你眼裏,我俯在你的胸前觀望整個季節。盛放在你眼裏的藍天,風清雲淡。葛斯,應承過你不可弭忘那些畫麵,我真的有做到。整座城的花在我們邂逅相遇後競相開放,爬過那座最最巔峰的山頭,山坳裏成片的茶花在大雨衝刷後格外清新。腳下的土丘彌撒著大地的芬芳,晶瑩的水珠凝結在花蕊中央,至純的白花搖曳在青春萌動的年歲。我唏噓著問,葛斯,讓我們隱居於此,好不好?
[青裙玉麵初相識,九月茶花滿路開。]
葛斯,我們隱居於茶林,相愛生生世世好不好?
3
徘徊在雲端等待遷徙的候鳥在我頭頂歡唱,努力仰起頭朝它們即將歸去的方向眺望。漫漫薄雲鋪墊了一城池的白,晃眼的、無法親近的白。你擁著的年華是我無法涉足的領地,被記憶壓薄成深藍碎片,稀稀落落的散在腳踝方寸間。我瞳孔裏是你,蓋過芸芸眾生背後的魂靈,投注在你眼底。葛斯,若年華易老,那麼我能做的也隻是拚盡全力與你廝守在一起。
從我的脈搏通往你心裏,沒有捷徑。那麼葛斯請許我一段無法逆轉的未來,讓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一步一步走到你那裏。願這一份情深能填滿你的虛無,希望明天的明天,你再也不用坐在窗前苦等天光。夜未央,曲還在淺唱,窗外裸露的魚白從東方躍出山巒,我們終於可以攜手沉沉睡去。葛斯,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在你纖細的睫毛上,我翻過身匍匐在你右側蹭了蹭你麵頰。而你麵露微笑在夢裏囈語說,親愛,別鬧了。
親愛的葛斯,讓我們共同來演繹僅存的明媚,把昨日的陰霾拋諸腦後。親愛的葛斯,倘若可以請予我一個完整的擁抱,不要山盟不要海誓。親愛的葛斯,如果我隻作為觀眾出現在你生命裏,那麼請你再也看不見憶不起我。親愛的葛斯,其實我們並不遠,隻隔著地球公轉一天的距離,僅此而已。
蝴蝶飛不過滄海,而我逃不出這場顛沛流離。成畫的景致一幀幀被我翻閱,我卻再無法尋到你存在的痕跡。遲暮隱去,是我再無法等到的諾言。去往你心的路途好像被我踏破,可我轉過身去才發現隻是滿園荊棘。我不記得是否曾經去過你心裏,我不記得你是不是來過我這裏。山水變色,我坐在荒蕪之地悲愴到無法動彈。
4
所有河流都逆轉向西,我祈願說,隻想與你在一起。
所有時光都倒退千年,我禱告說,隻想與你在一起。
童話夢
尋夢
我是一張卡,一張總統套房的房卡,我被當地的一個電影投資商使用著。他喜歡挖掘新人,喜歡拍真實的電影。聽說他最近在籌拍一部電影,一部童話般的愛情影片,他正在尋找女一號的人選,可是很久都沒找到。今天投資商去了劇組,剛到那,他就看到了一個女孩,一個衣著樸素卻清純可人的女孩,他的眼睛為之一亮,我想他找到了,因為我在他懷中感覺到了他快速的心跳。他從導演那得知女孩也是演員,於是就過去搭訕,女孩很羞澀,她說她是大學剛畢業的學生,很喜歡表演,我想女孩的清純征服了投資商,正好這部戲又是講述大學生生活的,“做我這部戲的女主角吧。”投資商笑著說。女孩和導演都很驚訝,女孩是欣喜的驚訝,導演則是不解的驚訝,事後投資商找到女孩,把我拿了出來,“以後你就暫時住這個房間吧,明晚我們好好聊聊。”刹那間,女孩好像什麼都明白了,她想拒絕,投資商拍著她的手說,“你要想好,我可以讓你成為最紅的演員,我可以給你最高的片酬!今天回去好好想想吧。”說著把我攥在女孩手裏,我感覺到女孩的手裏濕濕的,讓我有些透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