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弟弟現在在你的醫院裏?你怎麼知道?”她突地緊張的問。
看來三哥位置在她心裏還不如一張紙,更別說白小姐的弟弟了,怪不得昨晚三哥打電話叫他騰出來一間普通病房,叫他把在華美醫院裏的白溯轉移到他醫院裏麵,原來是這個原因?
一看,終於要鬆了,顧極光連忙點頭,“對,他現在就在恒光醫院,是我三哥昨晚打電話叫我給他轉移來的,我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他轉來的,我現在還是你弟弟的主治醫師呢,你要不要來問問你弟弟的情況?順便來看看我三哥?”
他三哥可是在拿命在拚,拿命在追著白璃。
“應該的,應該的,好,我知道了,我馬上洗漱過後就去,謝謝你,我先掛了。”她趕緊掛了電話,下床穿鞋,門一打開,就見她媽李芬站在早餐桌上看著她。
看到她臉上還有點紅痕,李芬一驚,忙丟來筷子過來看著摸著她的臉,她皺著眉問她,“小璃,媽昨晚又失控了?你又挨打了吧?瞧這臉上的痕跡,現在還疼不疼了?你這丫頭,見我情緒不好,怎麼不知道離我遠點?還來家裏做什麼?直接去你跟好朋友陸夕的公寓裏不就行了?偏偏還來家裏?”
打開門她看到女兒臉上的痕跡就知道她昨晚做了什麼,一定又是自己做的,一直都是這樣,醒來她就忘了,直到看到女兒身上的傷,她才能在想起來。
看來她媽又一覺醒來,忘了昨晚的事了,這樣其實也好。
“媽,我不疼,忍忍就過去了,留你一個人在家,我擔心您。”她仿似撒嬌的般在她那張粗糙的大手裏柔順的如貓咪一般的蹭了蹭,對她媽露出一絲笑意來,抱著她媽笑著說,“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小白他被轉移到恒光醫院了,而且那裏醫院裏的醫生不論是資曆還是閱曆都比在華美醫生還要好十倍,聽說小白到那裏就有主治醫師了,隻要在過不久,小白他就可以手術了。”
她從小就叫弟弟小白,跟所有人的叫法都不一樣。
她媽也高興的拽住她道,“真的嗎?那是誰把他轉移過去的?我們要好好去謝謝人家,是不是斯寒他……”
“媽,不是他,您別亂猜了,應該是陸夕叫她哥幫忙的吧?你也別在問了,我準備一下要出門了,我去醫院看看小白。”她說著轉身往洗手間走去。
李芬跟在她後麵開始說,“那我們一起去看看?”
來到洗手間門口剛想要關上門就聽到她媽來了這麼一句,她無奈的搖搖頭道,“媽,恒光跟華美醫院不一樣,那裏的病人急需要安靜,還有,除了照顧病人的家屬和護士外,他們每次家屬探望還需要有時間限製的,媽,等小白手術後,你在去照顧他,現在他需要安靜休養。”
“行,那我就不去了,你去看看小溯,等他手術了你在告訴我,我等會打個電話給你好朋陸夕,我昨晚說了不少胡話吧?”看她終於不再跟著她後麵嚷著要去恒光,她終於鬆了一口氣,關上洗手間的門,開始洗漱。
在外麵的李芬眼裏含著對女兒的心疼,卻無可奈何,自己的病她知道,醫生也說隻是情緒控製的問題,這個情況隻能自己調解,可是她能怎麼調解?
有時候情緒失控的時候,她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每次看到女兒身上被她打的又青又紫的。
她心裏也很不好過。
浴室裏。
白璃,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不能告訴她媽還有顧先生這個人,不然她又要問,她媽就不是全信她,總覺的她跟她媽隻見有一股無形的手在拉扯著兩人把她們往外拉,她歎了一聲氣。
看來她等會還要給陸夕打個電話報個信,串通一下才能。
洗漱之後,她出了門,就打車趕緊去醫院,坐在車上,眉頭卻緊蹙著,心裏卻在想著顧驚鴻到底是怎麼開的車?
怎麼就會被車撞?
是來找她的,她心裏不可能一點愧疚都沒有,終究是因為她。
白璃帶著愧疚往醫院趕,可醫院裏的顧驚鴻額上纏著白布,白色的布上麵還隱約能看到血絲,想必是真的摔到了。
“三哥,你說我該怎麼說你?就算你使苦肉計也不用這樣對待自己,你至於嗎?就是追個女人幹嘛把自己弄成這樣?要不是你命大,我醫術高超,你這條小命還能撿的回來嗎?怎麼說你都是顧家未來的家主,要是出個什麼事,你叫老爺子跟老奶奶怎麼活?他們最重視你,你怎麼敢的?要是嬸嬸在這裏,她不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