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被他沉穩的腳步一步一步的抱在懷裏,熟悉溫暖的懷裏顯得異常的安心,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抱著她的顧驚鴻喘息規律的聲音跟平時似乎有些不同。
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被他溫柔的抱進去,她睜開眼看了眼某人嚴肅的臉,眉峰緊皺著,深沉的黑眸見她看他,他睨了她一眼,就轉過頭去,不在看她,見他還站在車窗邊,白璃有些微愣,見他挑眉的看了眼她,她才恍然自己坐在後座位的中間,他根本就沒法坐進來,她臉紅,往左邊移了移。
他剛坐進來,車門砰的一聲關上,顧驚鴻看了眼坐在駕駛位上的江淮,又是砰的一聲拉上隔音板,江淮心裏一顫,完了,顧先生心情不知怎麼又不爽了,白小姐又惹他了?
沉重的壓迫感幾乎讓人窒息,白璃坐在車窗邊,窗戶是開著的,黑夜裏的天空上沒有一絲星辰,外麵的霓虹燈幾乎璀璨卻如星空閃耀的星辰般,一片輝煌。
她秀眉緊蹙的聞到一絲煙味,微微側頭,看見顧驚鴻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狠狠的吸著,不知為何事,皺著眉,滿臉嚴肅。
不知該說些什麼,良久,看了他吸了好幾根煙之後,她才說了一句,“顧……驚鴻,謝謝你信我。”
此時醫院裏的一間辦公室隻剩裴麗芳跟冷斯寒空氣仿佛如冰窖般冷厲的讓人不敢靠近。
“你說,你怎麼回事?弄的人家顧先生說要告你?連法院的傳票都交到你手上了?你難道真的撞了他?”裴麗芳忍不住的看著坐在椅子上一臉平靜的兒子,心裏似乎在計算著什麼。
冷斯寒攥緊手,不說話,腦子裏想的全是白璃那個顧驚鴻抱走的情景,他們難道真發展成了那麼熟悉親昵的關係了?那個顧驚鴻當著杜家和他的表明了在護著白璃,他在心裏發誓要護著她的,他還沒來得及就被那個人給搶先了一步。
他這麼快就出院了?不是說骨折和腦震蕩了?他看了眼對麵鏡子裏自己臉上的傷,好幾條交錯的傷痕,雖不算嚴重,但其中一條差點傷及眼睛,雙腿到現在還在麻著,如果不是這雙腿,今天抱著白璃護著她的男人就是他了。
白璃……
你真的放棄了?可是我還忘不了你,怎麼辦?如今他現在沒了負擔,他到最後也會跟杜若雨離婚,你還會在原地等我嗎?
別投入他的懷抱,那個人給不了你想要的平淡生活。
裴麗芳看著兒子一臉的若有所思,似是又在想那個女人,有些惱怒,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怒道,“你在想什麼?事到如今,你難道還在想著那個女人?別說我沒警告你,如今她都是別的男人的人了,你還想著她做什麼?你虧不虧?你看杜家今天看你要護著她的眼神,他們家都已經快對你失望了。”
“媽,您何時在乎過別人的眼光過?您叫我進來就難道就問我這個問題嗎?那我出去了。”冷斯寒耐心似乎用盡,不在想說關於白璃的事。
裴麗芳似乎沒想到兒子竟然這麼跟她說話,眉心緊皺在一起,他這是在埋怨她了?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誰?到現在他還反過來怪她了?
“哎……你走幹什麼?我問你,亞東集團的顧先生要是真把你告上了法庭,你怎麼辦?聽說亞東的律師各個都是精英,如果你官司輸了,你怎麼辦?我跟你爸怎麼辦啊?那我們家的公司豈不是也要倒閉了?”裴麗芳慌忙拉著要走的兒子問道。
冷斯寒皺眉,看著裴麗芳,神情有些疲憊,捏著眉心,言不由衷的說,“媽,你不用擔心,我會請最好的律師,我沒事的,我現在去看看若雨身體怎麼樣了。”
“看什麼看?都小產了,有什麼好看的?我孫子又不在了,都怪那個賤女人白璃,如果不是她,我的孫子還好好的待在若雨的肚子裏呢,你可要好好吩咐醫生好好照顧若雨的身體,我們冷家還等著她來開枝散葉呢,知道嗎?真是造孽,好好一個孫子就這麼沒了,我們冷家都是被白璃那個女人克的。”她瞪了一眼兒子,碰了他一下說,“以後別讓若雨接觸白璃連看也不準看,你也是,要是在被她克,呸呸……我可在受不了刺激了。”裴麗芳說道白璃嫌惡的道。
冷斯寒瞥了一眼裴麗芳,懶得在說些什麼,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