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聞,我不允許你用這種方式來侮辱我。”沈幼藍淚如雨下的看著他,後背緊緊的靠在粗壯的樹幹上,摩擦的也不嫌疼,她就站在那裏看著他,一字一字的道,“如果我從18歲就喜歡上你是個錯誤的話,那我向你道歉好嗎?我不該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不該在心裏偷偷的喜歡了你六年,我不該在你為了另一個女人而拋棄一切的時候,我為了你來臨城,是我自甘墮落,是我不知羞恥,是我太天真,是我的錯,好了嗎?”沈幼藍淚眼模糊的看著他點點頭,“從今以後,我不會在妄想,我也不會在出現在你眼前,我會在你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滿意了嗎?”
說完她抹了抹雙眼,轉身就想要走。
可她剛走了兩步,就被一股大力猛地甩在背後的樹幹上,背後疼的她冷汗直冒,她皺眉的看著他,咬牙的看著他,“徐聞,你瘋了嗎?”
忽然她點點頭,也是,他醉了跟瘋了有什麼區別?
“瘋了,對,我他媽是瘋了。”徐聞猩紅的雙眼帶著危險的笑意,一步一步的逼近她,等他正對麵的看著他,她皺了皺眉,轉過臉,忽然砰的一聲,隻見他的大手狠狠的打在粗壯的樹幹上,鮮血淋漓的大手又猛地捏住她的下巴,雙眼迷醉的看著她,“說,那個男人是誰?”
沈幼藍被他大手捏的生疼,眼淚滴在他滾燙的大手上,突然笑了,“你對顧一念也這麼暴力嗎?你也舍得讓她疼嗎?”
果不其然,她感覺到他雙手一顫。
“不舍得吧?那麼溫柔,那麼沒自尊的你,寧願放下一切的你,我隻在她麵前看過這樣的你。”她滿臉笑著,眼淚卻還是不停的滴落在他手背上。
徐聞猩紅的雙眼看著她,不耐的看著她的唇,他現在隻想堵住她的嘴,不想讓她說話,可她剛低頭他外套口袋裏的手機就猛地響起。
他趕緊鬆開她,拿出手機手指發顫的接通,“喂?我是徐聞。”
“你在哪?”
那邊的聲音如同一盆冷水從他頭頂澆到腳底,整個人瞬間清醒,皺眉的看了眼靠在樹邊的沈幼藍,在看了眼她唇邊的一滴血跡,有些心虛的道,“我……我在外麵。”
“為什麼你不在我這裏?去哪了?十分鍾之後如果看不見你,以後就別在我麵前晃悠。”那邊的顧一念冷冷的說完,突地掛斷電話。
徐聞聽著那邊的嘟嘟聲,把手機放進口袋裏,抬頭望了一眼臉上盡是淚痕的沈幼藍,張了張嘴,良久,才吐出一句,“對不起,我喝醉了。”說完他頓了頓又道,“還有,請你別告訴一念今天發生的事。”
“你親我是把我當做成顧一念了嗎?”
徐聞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白的說,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她蒼白的臉,腦子裏瞬間閃過一個畫麵,揉了揉太陽穴,良久,才對著她點點頭,似乎也隻有這個解釋來詮釋剛才的那個吻。
沈幼藍譏笑的搖搖頭,“不一樣的,始終不會一樣的。”
“是我喝醉了,對不起。”他說完看也不看她就轉身就走,步履蹣跚,神色慌張。
沈幼藍雙腿有些酸軟的順著粗糙的樹滑落,望著他的背影眼中的淚水瞬間滑落,她苦笑,,對她做出這種事,他不僅用喝醉了三個字來敷衍,就連最後還要警告她一番,好似那個受欺負的好像是他一般。
真是可笑,她就是活該被他侮辱嗎?他那個樣子哪裏有一絲的愧疚?
把她當成顧一念?可笑之極,那些粗暴的話也許是有在他喝醉的時候才有的嗎?
隻要涉及到顧一念,他都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漆黑的夜晚,顧驚鴻的別墅裏卻是燈火通明,白璃無奈的看著身上被顧初潤小手緊緊拽著她胸前的衣服,又有些好笑,臉頰有些發燙的看著前麵一臉嚴肅,眉頭緊皺,雙手卻飛快的敲打著鍵盤,一雙黑眸炙熱的看著她已經被孩子的口水浸濕透的胸口。
“驚鴻,別墅的設計稿圖,你看了嗎?有要修改的地方嗎?”白璃摸了摸孩子柔軟的頭發,在她身上乖乖的伏在她胸口,看著讓人忍不住的心疼。
顧驚鴻眉頭緊皺的看著她胸口的孩子,目光灼灼的看了她一眼,修長好看的手指還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打著,哼了一聲,良久才點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