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拎起包,轉身就想走。
杜忘用刀插了一個牛排,看著她想要逃竄的身影突然道,“白璃,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父親是怎麼死的嗎?”他滿意的看著白璃頓住的腳步,見她轉過身冷冷的看著他,他忽然笑了,“不用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不如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吧!怎麼樣?隻要你答應跟我在一起,我就告訴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很公平。”
白璃看著他把刀叉上血淋淋的一片肉放進嘴裏,她忽然皺眉,心裏泛起的惡心突然一擁而上,意識到不對勁,她趕緊捂住嘴巴,拎起包包轉身進入房間內的洗手間內,杜忘莫名疑惑的看著衛生間的門,難道他說的話惡心到她了?
白璃反胃趴在盥洗台上吐著,卻莫名的不知為何隻吐著酸水,心裏難受的不行,隻要一想到那血淋淋的肉被他放在嘴裏咀嚼,她就……那種莫名的感覺又來了,對著盥洗台的池子裏狠狠的吐著。
這種感覺太過奇怪,明明以前見過更血腥的東西都沒什麼反應的,可今天,難道她得了什麼罕見的病?
看來她有必要讓顧極光給她檢查一下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等白璃出來的時候,那人麵前的東西都被收了出去,見她出來那人看著她,臉色不太好的道,“對不起,是我嚇著你了,也別問我為什麼會知道,如果我說我當時親眼所見,你也不會相信,但我提的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白璃這才想起,他剛才說了什麼,跟他父親的死因有關?而且車禍還不是讓父親死的根源?那他的意思就是,他父親是被殺?
他親眼所見?
可他竟然無恥的提那些條件。
白璃什麼話都沒說,拎著包,轉身就往外走,麵色沉思,秀眉緊蹙。
咖啡廳外江淮站在車邊,等著她,白璃上前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是他叫你來接我的?”
“是顧先生叫我來這裏等你跟他一起吃午餐,顧先生說,他中午的應酬可以不在場。”江淮點頭打開車門,看著她蒼白的臉有些不解,“白小姐是太累了嗎?臉色怎麼不好?”
白璃坐在車廂裏皺著眉她之前不是告訴過他,她中午要跟客戶一起吃?她也沒想太多,看了眼反光鏡裏的自己,搖了搖頭道,“江淮,我現在不想吃飯,你先載我去最近的醫院裏。”
“白小姐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很難過嗎?要不要我打個電話告訴顧先生你……”
“江淮,別打電話,我現在不想說話,也別讓他知道我去醫院的事,我不想讓他知道,先帶我過去吧!很難受不舒服。”
一邊是父親的死因,一邊是身體上的難受,她現在遠遠不止難受那麼簡單,杜忘為什麼突然在這種時候這種地點來說關於她父親的事?
難道僅僅隻是因為他喜歡她?想要跟她在一起?太過牽強,那背後會不會有什麼隱藏的秘密?或者是更大的陰謀?
她一時無從而知,但她剛才不得不說她真的很想知道,關於她父親的事,隻不過那種條件她怎麼能……
她剛說完,胃裏忽然又開始反胃,猛地打開車窗,趴在車窗邊開始嘔吐,前麵的江淮看到白璃的樣子嘴角一抽,嚇死他了。
“你說什麼?白璃不回來直接回臨城了?為什麼?就算她單子談好了也該回來跟我說一聲,明天還有其他的客戶,她怎麼一聲不吭的就自己回去了?不符合常理啊!她不會這麼丟下我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才這麼慌張直接的飛走了,我不信,我要打電話問問白璃,她到底怎麼了。”
陸夕看了眼江淮,在看了眼坐老板椅上的麵無表情吧的顧驚鴻,她撇了撇嘴掏出手機撥通白璃的號碼,等了許久那邊傳來機械的女聲,她一楞,皺眉看著顧驚鴻擔心的道,“白璃的手機沒人接,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白小姐現在應該是在飛機上,陸小姐放下吧,我看的白小姐上的飛機,不會有事。”江淮好笑的看著陸夕忽然道。
陸夕瞄一眼突然不知為何站在她身邊的江淮,瞪了他一眼,抬腳狠狠給了他一腳,“我又沒跟你說話,你插什麼嘴?哼!”說完她又看了眼顧驚鴻麵色不太好看的道,“管好你的人啊!白璃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會……我會一輩子纏著你。”
一番威脅後,她轉身就走,看也不看旁邊悶哼一聲皺著眉看著她的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