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拉鉤。”迪迪伸出小拇指看著他道。
陸存幻嘴角抽了抽,臉色卻是溫柔的伸出小拇指勾住她,隻見迪迪忽然笑著看著他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騙,誰騙人是小狗。”
終於,陸存幻從女兒的房間裏走出來,他已是一頭汗漬,第一次覺得帶著孩子又要訓練的她他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又為何忍心送去美國的。
他推了推房門,見門緊鎖著,他蹙眉道,“顧淩,我知道你很生氣,但你務必相信我,我沒有對不起你,我身和心真的隻有你一個,至於那個孩子,不是我的,也不可能是我的,我連手指都沒碰過她,又哪來的孩子?我媽她說話就是那麼強勢,她什麼都想為我們做主,認為隻要能幫助陸家,她就會義無反顧的去做,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一口咬定那個孩子就是我的,誰都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行,顧淩。”
“把門打開,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這麼多年,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對你的心嗎?”他突然有些怒意,說了那麼多,她還是無動於衷,他有些莫名的恨意。
“陸存幻,你走吧!我現在不想見到你,你讓我靜一靜好嗎?”門裏的人突然傳來一聲哽咽又沙啞的聲音,不用想他就知道,她肯定還在哭。
他攥著雙手,神情冷冽的恨恨的咬牙道,“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開不開門?”他勢必非要進去不可,因為誤會過,他們已經錯過了那幾年,他絕對不會重蹈覆轍,如果因為這件事她又選擇逃避,那麼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我說不想看見你,你讓我靜一靜不行嗎?”裏麵突然傳來她的怒吼,聲音已經沙啞的不像話。
過了良久,顧淩終於聽到他淡淡的聲音,“好,我走,但願你不會後悔,隻要你能相信我,我允許你靜一靜。”
寂靜的空氣中還似乎能聽見他沉重的腳步聲,他還是走了,她心裏疼的難以附加,心裏的委屈更加的強烈,哭聲也就越來越烈。
直到過了良久,她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你到底要哭到什麼時候?”
她蹲在角落裏,抬起頭,梨花帶雨的看著昏黃燈光中若隱若現的他,那麼的不真實,她就這樣呆呆的看著他,忘了哭,忘了眨眼,忘了說話,隻是似乎不敢置信一般的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肩膀,愣愣的看著他,愣愣的問,“你是人嗎?”
廢話!
他不是人,難道他是鬼嗎?他是瘋了才冒著生命危險從隔壁翻過來,他是瘋了才放心不下她,可他沒想到他一心放心不下的她,竟然還問他那麼白癡的問題,那個比男人還剛強的顧淩哪去了?原來也隻不過是個小女人。
“你是白癡嗎?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要在這裏哭上一天一夜?”他蹲下身,以平等的高度看著她,伸出捏住她被淚水浸濕的下顎挑眉的道,“真的那麼傷心?真的那麼愛我?那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
江淮今天帶著陸夕回家見唯一的親人,陸夕在車上左看看臉,又整理整理衣服,手腳不停的在副駕駛位上忙著,江淮好笑的看著她,拽住她的手腕認真的道,“不用這麼在意,我媽不在意女孩的妝容跟服裝穿著,就算你不穿衣服,你也同樣的好看。”
“亂說什麼呢?”陸夕瞪了他一眼,隨後看著反光鏡裏的自己,拍了拍胸口道,“我真的有些緊張,比我上學時演講,比我升職還要緊張,我從來沒這麼緊張過。”
江淮低笑了一聲,把車停靠在一邊,他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道,“別怕,我在這裏,你怕什麼?再說,我媽又不會吃了你。”
她低著頭,咬著牙,悶悶的不吭聲,可見江淮卻知道了她在怕什麼,他抬起她的臉,鄭重的道,“別擔心,有我在,江開不會也不敢動你。”
“我是怕他說出我們以前的關係,如果你媽要是知道了,你媽肯定會不同意,我還是不去了,我還沒準備好……”她說著就要下車,被江淮一把給拽了回來,她嘟著唇,看著他嚴肅的臉。
江淮看出她心裏的顧慮跟緊張,他捉住她的手在他唇邊咬了一口,斬釘截鐵的吩咐一句,“下車吧!都到了,你逃不了了。”
陸夕看了眼車窗,見是一個靜謐舒適的郊區,她臉色一白,歎了口氣,他說的是,她逃不了了,她也跑不了了,隻能迎難而上。
被他一直牽著來到房門外,江淮看著她舒了一口氣,他笑了笑才打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