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想象以前在部隊裏那個斯文而又沉穩的徐聞會說出這麼粗鄙的字眼來,那布滿怒氣像是恨不得要把她撕成兩半的雙眼都在叫囂著他有多憤怒,那臉上打著的OK繃都似乎因為他的猙獰怒意而緩緩的掉落,瞬間那帶著一道猩紅的她留下的刮痕和從高處掉到地上而觸碰的傷痕都瞬間裂開,鮮紅的血液似乎都在汩汩的流出。
“別忘了……”他突然狠狠的瞪著她的小腹,大手突然掀開她的病服,按住她的小腹,恨恨的咬牙,“這裏懷過我的孩子,這裏我吻過你,你想要誰娶你?我!不!允!許!”最後四個字一字一頓的對著她道。
他此時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可在碰到她小腹溫熱光滑的肌膚,兩人都瞬間一顫,看她還是一副莫名無動於衷的表情,他想要吻她卻又怕嚇著她,想往常一樣給他一巴掌,感覺到她小腹的收縮,他倒吸一口氣,差點忍不住會做出什麼來。
他壓抑著心裏對她的渴望,一把打開門,把她推出去,怒道,“你他媽想走,走吧!以後別讓老子在看見你。”隨後砰的一聲關上門。
沈幼藍僵硬的沒說一句話,動了動嘴。低下頭就要走,可沒想到她剛抬腳,門又突然打開,有力的大手又突然狠狠的拽住她,強勁的力道一拽,整個人向後一倒,隨著砰的一聲關門聲,她又被他抵在門後,她有些想吐,卻強忍著那股不適感,隨便他說什麼,反正以後也不會再有機會見麵。
隻見他指著臉上的傷痕,整張傷痕累累的臉放大在他眼前道,“這他媽是誰弄的?誰刮的?”他又一把拉下領口的衣服讓她看,怒吼,“對,我他媽是傷害了你,現在又來犯賤了對你好,你不要,還要跟我分割界限,從此一刀兩斷,那你看看這些傷痕跟臉上的破相都是你弄得,你他媽最低要給我五萬精神損失跟破相費吧?”
“你隻要錢?”他終於抬頭看向他,眼裏帶著希翼,似乎還在想著是不是該向父母借一點?
可徐聞怎麼覺得這味道很像他發小用錢打發粘著他女朋友?而且他發小也驚訝的問,“你隻要錢?”
他咽了咽口水突然道,“對,我隻要錢。”說了後,他恨不得咬碎牙齒,真他媽欠……
看她一副點頭可以的模樣,他又狠狠的道,“我現在就要,立刻,馬上,如果沒有,那就……肉償!”
肉償!
徐聞心裏一震,黑“原來,你不惜再一次承受那種痛苦,你也想要跟我分開?”
“跟我在一起就那麼痛苦?恩?”他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讓人難以琢磨的嘶啞,沉沉的看著她,像是要看穿她一般,心裏疼的恨不得把她緊緊的揉進懷裏,揉進自己的骨頭裏,那樣她就不會再跑,不會再倔強的露出那種不在乎卻上他心的眼神。
可是他不能,他不敢再碰她勉強她,怕她一碰就碎,怕在她心裏又會對他產生抗拒跟恨意,在臨城的那些年他從未想過自己還會除了那個女人還會對另一個女人如此的小心翼翼,那幾年的為那個人付出的又豈止是一星半點?可他從未想過要得到什麼。
可這個女人就不一樣,她喜歡他,一直跟隨著他的腳步在走,如今說愛就不愛了,說走就走,沒有任何的猶豫,可憑什麼?憑什麼在他開始注意她,心裏有了她,她卻毫不回頭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的機會都不給他。
這到底算什麼?
越想心越癢,越想腦子裏的某根炫忽然就聽砰的一聲斷了,眉頭緊皺的看著她還是那副表情,呆呆的,淡淡的站在那,似乎任由他擺弄一般的模樣,他心裏的怒氣不免又有些衝上腦門,“你確定在這裏?”
壓抑了那麼多年的情感,他怕一時之間她會受不住,更何況這是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她竟然……
說不害怕是假的,可是隻要一想到以後兩人在也沒有交集,她就好似沒有任何的畏懼,反正隻是一副皮囊而已,如果能換回自由,換來他的不在糾纏,她寧願這樣做,她不說話,可手上的的動作卻說明的一切。
等到第四顆紐扣滑落的同時,徐聞忽然倒吸一口氣,看到裏麵的白皙飽滿,小腹間的蠢蠢欲動像是要迫不及待的洶湧而出,喉結滑動,剛要吻上去,敲門聲卻突然如臨而至。
感覺到懷裏的女人微微一顫,他忍住心裏的躁動,嗓音沙啞的道,“去床上坐著等我。”說完輕輕拉開她,讓她背對著門坐在床沿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