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我們回來了。”還沒到家,安然便看到爸媽身後的那一群後援隊。
不僅僅是安然的三個姑姑,四個姨姨,更有小舅和小舅媽,大舅媽,平日要好的街坊鄰居等等一群人,都來參觀。
安然滿臉黑線地看著這強大的隊伍,拽拽無憂的手,硬著頭皮上前。
天知道,她該是有多麼嫁不出去,才引來這麼多人的圍觀啊。蒼天無言!
家還是原來那個樣子,安然看到自己的小窩,頓時鼻子一酸。雖然在那個小城過得不錯,但終究不如自己的小窩舒服。
看著牆上貼的照片,安然心中一疼,用力撕下來。那是她和吳義的合影,照片上的兩個人都笑得那麼燦爛陽光,隻是時光荏苒,不過幾個月的功夫便已經成為陌路。
曾經的錦瑟年華,大概隻能停留在這照片裏吧。安然將照片輕輕撕碎,心中已經沒有多大的感觸,因為那個空地已經全部被無憂侵占。
“安然,死丫頭,在幹什麼呢?”安媽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安然抽了抽鼻子,應了一聲。
“快點出來,我和無憂做好了菜,出來吃飯吧。”媽媽的聲音越來越遠,安然吐吐舌頭,為無憂捏了一把汗。
這頓飯隻有安爸爸和安媽媽、無憂、安然四個人。毫無疑問,兩位老人已經做好了考核女婿的準備。
菜肴異常豐富,那些菜都是安然最愛吃的。
安媽媽很喜歡這個女婿,無憂不僅長得一表人材,做菜更是一絕。這些菜大部分都是他一個人做出來的,連她這種和廚房奮鬥了幾十年的老手都自歎不如。
席上有酒,是無憂昨夜從超市買的,1990年的高級茅台,就那麼一小瓶,價值兩千八,心疼得安然半天沒理會他。
“來,我們全家人都幹一杯。”安爸爸也很高興,他平日沒事就喜歡喝兩口小酒,這茅台可是1990年的,都說酒是陳的香,果然不錯。
幾杯下肚,無憂倒是麵不改色,隻是自己的老爹有些承受不住了。安然滿臉黑線,老爹那酒量從年輕到現在,基本都是半斤開始胡話。
“無憂啊,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安爸爸夾了口菜,酒勁上臉,臉色微紅。
“我是做珠寶設計的。”無憂說這句話的時候,安然正在啃雞翅,一個不小心,差點被雞翅給嗆著。
“咳咳咳……”安然真心想笑了,她家的無憂怎麼這麼有愛呢?還珠寶設計師,他明明就是黑道老大外加狗血大明星。
“做珠寶設計的啊。”安媽媽一聽眼睛都亮了,她看無憂的眼光和看到一堆人民幣的眼光沒什麼區別。
“那你在哪裏工作呢?”安爸爸還是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安然咳嗽了兩聲,決定幫無憂圓謊,畢竟無憂的身份有些駭人,而自己的老爸老媽觀念很傳統,萬一一個受不了,安然害怕老家的爺爺會家法伺候。
“爸,你不懂的。頂級珠寶設計師都很大腕,他們設計出來的東西直接入展覽會,通過拍賣或者放到口碑較好的珠寶專賣店代售。咱們無憂就是這樣。”安然笑眯眯地伸手給老爸夾了一個雞翅,又給老媽夾了一塊黃花魚。
“不錯,不錯。”安爸爸滿意地點點頭,看無憂的眼神也越來越熾熱。
額,應該是滿意。
“阿姨,這是我特意為您製作的,希望您喜歡。”無憂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給安媽媽。
安然眼角抽搐了一下,這個無憂不是一般的聰明啊,比她這個做女兒的靠譜多了。
“這……這是……天哪。”安媽媽驚叫了一聲,看無憂的眼神立馬就變了。
她女兒不愧是她女兒啊,竟然釣了一隻金龜婿。這天然的黃色鑽石價值不菲,何況還有這足金足分量的鏈子。